徐雲在沈碧的眼前搖晃了一下手勢:“沈碧,你中邪了嗎?”
沈碧推開徐雲的手,斥責道:“我在想解決之法,你幹嘛老是打擾我?”
徐雲雙眉緊蹙,狠狠跺了一下腳:“人命關天,你的沉思默想,能不能加快速度,他們是生是死,無法得知,俺都火急火燎的嗓子眼冒煙,而你卻是這般悠閑悠哉,是不是想急死俺?”
如果換做別人,沈碧定然心急火燎,但是,秦葉怎麼著也是去過地煞並擁有陰陽耳的人,而風寶更不用說了,一個異種能出什麼事。
或許這一次風寶貿然下去,是去救秦葉。
遙望這一片花田,顏色雖然特殊,但長勢不錯。
要說這些花都是魂魄培養出來的,那些魂魄不在乎有兩種可能。
其一,他們與這些黑泥土混攪在一起。
其二,下麵定然有一個空間,專門承載那些魂魄。
而秦葉與風寶就是掉進的那個空間,至於為何她與徐雲掉不下去,可能……鬼才知道。
沈碧上下打量著徐雲:“你感覺此刻的力量如何?”
“啥意思?想讓俺拔掉這裏的花?你這主意還是甭打了,俺早就試過了,沒用!”
“你再試一下看看,或許就能成功了。”
徐雲一怔,看沈碧那詭異的神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在打什麼歪主意,聳了一下肩膀,隻得聽從指示。
就在徐雲抱起花枝使勁的時候,沈碧一隻手輕輕伏在他的後背上,
頓感一股熱量傳入他的體內,兩隻手不僅力道十足,也變得十分靈活起來。
沈碧從口袋裏掏出從呂家偷偷裝在口袋裏的瓜子,站在一旁,悠閑悠哉的模樣,一邊磕著,一邊看著徐雲大殺四方。
頓覺無聊,便去找齋奴,看看兩人秀完恩愛沒有,也好過來想想辦法。
……
三尾狐被齋奴重重的摔在地上,力道能夠砸出一個大坑,能想象到齋奴對她的無情。
那種惡劣的手段,並沒有讓三尾狐生氣。
三尾狐反而一個瞬移,立即站到了齋奴的對麵咫尺之間:“紅郎,如果你感到這樣很解氣,盡可對我下手更重些。我這是罪有應得,無怨無悔。”
“你不配!”齋奴冷哼一聲,一個手勢,衣袍、鬥笠全部穿戴整齊,“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也不比我好過多少。怎麼,天宮的太子妃不是預定的是你嗎?被人搶了位置?這未免有點像是山窮水盡。”
三尾狐被齋奴的冷嘲熱諷,羞得滿臉臊熱:“紅郎,都怪我當年太想攀龍附鳳,妄想著一躍龍門。
如果我不對太子妃的位置存於希望,把我與你之間的情義拋擲腦後,也不會幫那個野心勃勃的太子,安插別的妖,來接替你妖族君主的位置,到最後,卻落得讓太子對我兔死狗烹的下場,我知道這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三尾狐滿臉淚痕,再一次湊近齋奴:“紅郎,你看如今的我,人不人,妖不妖,已經算是受到懲罰。
但請你原諒我的愚昧無知,一切過往歸零,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畢竟我們倆已經做了多年的夫妻,不可能沒有一點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