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奴怔了一下,很少見沈碧會這樣投懷送抱,有點受寵若驚,趕緊伸手擁住沈碧,頓覺一股暖流充斥著他整個身體。
那是千年之久想而不得的激動,是為之發狂的興奮。
……
這時,沈碧忽然打了一個冷顫,腦海裏慢慢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啊的一聲大叫,一腳就把齋奴踹在了地上:“原來你就是吳荀掛在牆上的畫裏,險些讓我中招的美男子;但你也是害了我跳下懸崖的紅色九尾狐。我說的可對?”
坐在地上,目光驚詫的齋奴,有種從天上猛然掉在地上的失落。
從沒想到沈碧翻臉比翻書都快。
看來,他心裏眼裏的女人,任憑他如何對她示好,她都會視若無睹,淡然處之,好似她的心,根本就生不出男女的感情來,隻有自身的利弊,才是她所關心的。
齋奴挨的這一腳,並不在意的是身上的疼痛,而是心上的傷感。
齋奴爬了起來,拍了幾下手心,淡然的說道:“你還忘了說一件事,當初在亂墳崗,與你同睡在一起,還不願讓你大叫的骷髏也是我。既然我做了這麼多讓你不喜歡的壞事,你想怎樣找我報仇?”
齋奴走近沈碧,一對深情的大眼,靜靜的凝視著沈碧。
報仇!
當然想狠狠暴揍他一頓。
但是齋奴的法力與沈碧的法力,那就是石頭與雞蛋的差距。
沈碧豈能是個傻子。
沈碧看著高大魁梧的齋奴,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打不過你,等以後有了實力,定要與你比試一番。”
“好,那我就等著你。”
沈碧的內心直犯嘀咕,若想超弱齋奴,估測得等以後的猴年馬月。
齋奴的法力高到什麼程度,連沈碧的心裏都沒有底。
這時,因為話趕話,忽然讓沈碧想起被惠清困在虛空得吳荀,吳管家曾經多麼期待他們能夠救出吳荀,這麼些天都過去了,惠清也死了,吳荀現在怎樣,都是未知數:”你能找到虛空的吳荀嗎?“
齋奴不假思索,回答幹脆:“不能!我的法力還不夠格,到那種隨意在天地間翻找一個鬼的本領。”
“你們可是老相識,人家在沒死之前,把畫著你的畫軸掛在牆上,經常對你焚香叩拜,你看他是多麼虔誠的崇拜者,你理應為他再尋的其他辦法相救。”
“重申一下,我與他不是什麼老相識,我根本就不讓認識他。還有,他對我的畫焚香叩拜,那也是他自願的,救與不救,完全取決於我的能力範圍,跟親疏遠近沒有任何關係。”
如此絕情的話語,表明了齋奴卻是沒有辦法的事,而沈碧就不用再去想了。
看來,沈碧必須辜負吳管家當初拜托她的期望了。
沈碧換了一下坐姿,看了一眼心情不悅的齋奴,感到莫名其妙。
畢竟沈碧不是齋奴肚子裏的蛔蟲,哪裏會猜到他所想。
不過,齋奴換了一張俊美的皮囊,不開心的時候,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