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可憐的是我的紅奕,粉碎的元魂需要依附在一個骷髏上才能延續生命。”
相似於齋奴遭遇的話,讓沈碧無反駁的道理。
不過,老嫗突然提起紅鸞,讓沈碧一下子想起那個曾經在地牢認識的俏麗小女子。
沈碧不經意間摸向手腕的紫色手鐲,那是紅鸞與她分離的時候,贈送給她的。
如果依照這個老嫗的話,老嫗是齋奴的親娘,紅鸞是齋奴的親妹妹。
這憑空之間,一下子多了兩位親人。
沈碧感到不可思議,更不解的是齋奴為何不曾有過任何提起?
特別是進入到妖界,也就等於到了養育他的家鄉,對於親人的思念,還有與親人之前在一起的一幕幕,是這輩子永遠銘記在心的事情。
沒有誰能夠隨意抹去所有的記憶。
一經想起,絕對會是不由自主的掛在嘴上。
之前,在虛空地帶,齋奴與三尾狐的對話中,齋奴既然流露出對三尾狐的抱怨,質問最多的也是三尾狐對他的背叛,卻並沒有提及一個字是他之外的親人。
這就有點讓沈碧不得不多想了。
沈碧看著眼前無臉的老嫗,心裏五味雜陳,話語中不得不讓她相信,但又似乎隱隱有種說不出的不適。
沈碧說道:“紅奕也是我的朋友,按照輩分,我應該叫你婆婆。這一千多年的對你的囚禁,你是否走出去過?”
老嫗搖了搖頭:“沒有。如果能夠走出去,我豈能一直被困在此處。”
“我問的是這裏的所有大殿。”沈碧用手指了指。
老嫗怔了一下:“走過。”
“我想找到我的兩位其他朋友,然後再走出這裏,你可不可以做到。”
老嫗還毫不猶豫的回道:“這個沒問題,我現在就帶著你找人。”
老嫗說完,腳步已經到了洞外,那速度讓沈碧有點恍惚。
一旁的徐雲心裏抽了一下:“真牛!”
……
沈碧、徐雲順著老嫗的腳步,往前走了一段,出現了幾條岔道,老嫗選擇了最右邊的那一條,繼續向前行走。
這一次並沒有他們之前看到進入某一個大殿的入口,反而周圍的通道,有了很大的變化。
通道兩邊所有的空隙,都畫滿了壁畫,那壁畫裏畫的都是男人女人,有拿著紙扇附庸風雅的,有拿著書本寒窗苦讀的,還有的拿著劍柄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有點彈著各種樂器……
無論幹什麼,都會有一男一女相伴,最詭異的是他們的腳下總會有烈焰包圍。
烈焰裏有幾張模糊的臉,有的在哭,又得在笑,十分詭異。
沈碧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道:“這牆上畫的壁畫,代表著什麼意思?”
老嫗瞥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老身從來沒研究過,姑娘倒是心細,竟然能夠看出包含著深意來。”
越往深處走,沈碧越有種不適的感覺,似乎每一個壁畫裏的人,他們的眼睛都會移向他們的位置。
即便離的再遠,那些延伸始終都是在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