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問過齋奴,惠清和尚當初把吳荀弄到其中一個虛空裏,還特別加持了結界,根本就很難發現蹤跡。
沈碧還是想盡力解釋:“吳管家,我知道你的主人一直救不回來,你很難過,但我也很惋惜,隻是……要不,我帶著你去找齋……”
找齋奴幫忙就算了,之前告訴他自己並不是九尾神鳳的時候,他當時表現出來的失望、冷漠,已經表明以後的齋奴,心思已經不在沈碧身上。
兩人形同陌路,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即使這樣,沈碧也不想厚著臉皮再去找他:“吳管家,要不,我現在就跟著你親自試一下,如果可以,也算是你主人的造化,如果失敗,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吳管家沒有說話,轉身就消失不見。
沈碧這一走,還不知何時能夠返回過來,之前與自己喝酒的男子,好歹做了一場酒友,怎麼著也得跟人家打一聲招呼。
沈碧不知男子住在哪個房間,趕緊推開門,酒樓的大堂裏還留有幾盞放置的燈籠。
正巧有一個值班的夥計在樓下轉悠,似曾相識,仔細端詳,好像是那個給他們送酒菜的夥計。
“夥計,我有話要問你。”沈碧身處的位置是三樓,她趕緊快步走下樓梯,來到夥計的身旁,“夥計,我想問一下,現在幾時了?”
夥計個頭不高,年齡比沈碧還要小,長相倒是清秀,但看起沈碧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像是在端詳一個怪物時的恐懼。
隨著沈碧的緊逼,夥計掃視了一眼針落有聲的大堂,更是眉頭凝結,連連後退幾步:“醜……醜時三刻。”
沈碧隻以為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之後,自然而然的氣勢也比普通人凶戾許多,便沒太在意:“之前與我喝酒的那位朋友,在哪個房間裏住著,我也好向他辭行?”
夥計:“……”
沈碧鬱悶,不就是問一個人,怎麼在夥計身上這麼困難。看著瞪目結舌的夥計,讓沈碧氣不打一處來:“夥計,我在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
夥計被沈碧的吼聲嚇得更是臉色慘白,趕緊跑到桌椅的後麵,瑟瑟發抖:“姑娘是在問我嗎?”
這夥計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一個酒樓的大堂裏除了她們倆,便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沈碧不是跟他說話,難道是在跟空氣說話?
沈碧不敢再跟進夥計,擔心他越來越懼怕的情緒,幹擾了沈碧接下去的問話。
隻能原地不動,與夥計以桌子為界限:“喂,夥計,你是不是中邪了,怎麼如此說話顛三倒四?”
“姑娘,分明中邪的是你,不是我。”夥計此刻的話脫口而出,似乎早就骨鯁在喉。
中邪?
沈碧被夥計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夥計,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個中邪法?”
夥計並沒想隱瞞,直接了當的說道:“昨夜你到店裏,在桌子的另一頭,擺了一副酒盅,一副碗筷,還呶呶不休地說個不停。”
與那個陌生地男子說話聊天,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從這夥計嘴裏說出來,怎麼就跟天翻地覆一樣,怪異的很。
沈碧上下打量著夥計,眼裏充滿了鄙視:“夥計,你這一夜執勤的空隙,是不是讓鬼附身了?我與朋友吃酒,談天說地,怎麼到你的嘴裏倒是不正常起來,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