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如履平地的走出來,兩個費盡千辛萬苦才能得到此刻的平安,那可是如天壤之別的差距,最讓沈碧、惡叉心中不忿,這畫中畫是不是特別偏袒齋奴一個人?
兩人的目光同時望向牆壁上的畫中畫。
凝視良久,惡叉問向沈碧:“主人,我現在很想親手撕掉畫中畫。”
沈碧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我們的罪也不是白受,畢竟從裏麵得到了好多不曾知道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齋奴頓生興致,湊了上來,“我為何沒有看到?”
“這些也是我們想問的,我們從中經曆了什麼痛苦,你一絲沒有嚐試到,但知道的秘密你更沒有看到,這所謂的就是有利有弊。
不過,我現在經受的痛苦還沒消退,並不想這麼輕而易舉的告訴你……你想幹地裏撿魚,想得美!”沈碧努了努嘴,甩了一下頭,頭上的步搖,隨著頭顱搖擺的動作不停地晃動著。
沈碧一手拖著胳膊肘子,一手輕捏著下巴,怔怔的看著牆上的畫中畫。
齋奴湊近沈碧:“這幅畫還有什麼讓你如此專心?”
沈碧愁腸百結:“我在想魁仙的畫中畫裏為何會有當年發生的一切,難道是魁仙故意保存在裏麵的,還是地煞拿到這幅畫的另一個主人,故意隱藏下來的?”
沈碧的話讓齋奴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到底裏麵隱藏了什麼?”
沈碧也不想再賣關子,便把她的夢與看到的一切全都結合在了一起。
齋奴聽完,眉頭緊蹙:“畫中畫裏麵的一幕,定然不是憑空而來,看來九尾神鳳當年的失蹤,真的與天君有關。”
“即便是他,我們也不能打草驚蛇,隻能慢慢去找了。終有一天,一定能找到被封印的九尾神鳳。”
沈碧總感覺背後一直有一個隱秘的人,在牽著她往前走,那個人的目的,分明就是想讓沈碧盡快救出被封印的九尾神鳳。
之後的路怎麼找,去哪裏找,都是沈碧想要思考的問題。
對,畫中畫,隻要能找到是誰貼在牆上的,順藤摸瓜,或許就能找到一絲眉目。
“齋奴,你帶著我去找地煞的主令。”沈碧有些興奮。
齋奴一怔,繼而恍然大悟:“你以為畫中畫是主令貼上去的。”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不做,還能有誰敢擅自動用,再說了,這畫中畫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有如此大度貼在這裏的胸襟,就隻有主令了,反之,主令定然會據為己有,私藏起來,哪裏還會讓畫中畫的主人收走。”
齋奴對沈碧的分析不加質疑,但是否真的是主令,那就得必須證實了。
在準備走出這個虛空的時候,惡叉趕緊變小,再次回到沈碧得頭發裏。
惡叉對自己原來的路數這麼清晰,沈碧都有點懷疑,他的這次失憶,是不是就是裝出來的?
……
地煞墨旋殿。
偌大的殿堂,依舊冷冷清清。
齋奴還是看到之前最熟悉的一幕。
公案桌上的乾坤子,左手拿著一支毛筆,先放在嘴裏捂了一下,然後把浸滿口水的毛筆放在陰陽冊子上,認認真真的勾畫,以此循環,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