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紅橙詫異,一開始說走的是自己,沈碧說什麼也不想走。
現在她竟然等到把人家家裏搞得一片狼藉,突然撒手不幹了,著實有點不地道,“姑娘,這……好歹把人家姑娘的屍體再放到棺木中去,也算是對死者的尊重。”
沈碧隻想著回家,險些忘記地上還有一位,趕緊歸位,然後咬破手指,嚴玉嚴芳的額頭上各滴上了一點血。
另外跑到嚴屈的身邊,附耳低語了一陣。
嚴屈的眼珠似乎動了一下,等到沈碧與紅橙走出府邸的大門,才突然癱倒在地上。
其他的兒孫、家仆也陸續恢複了自由。
嚴秋看到兩個妹妹的棺材,被沈碧糟蹋的狼狽不堪,怒形於色:“父親,我帶幾個護院,去綁了那兩個女人。”
嚴屈趕緊擋在嚴秋的前麵:“一個都不許去。你剛剛也看到了,她們都不是凡人,尤其是那個施法的女子,絕對是個高人。
她們貿然來到這裏,定然不是平白無故。明日一早,你跟著我一起去請她們正大光明的來我們府邸。”
嚴秋大驚失色,請和尚請道士他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偏偏邀請兩個小丫頭片子,也太荒唐了吧:“父親,你瘋了,她們還沒張全的兩個小丫頭,何德何能讓我們父子倆親自去請?再則說了,父親也別忘了,她們來的時候,口口聲聲說兩個男人進了棺材,分明就是往我的妹妹們身上潑髒水,難道這也要忍?”
嚴屈對嚴秋的反應並不足為怪,換了誰都心裏不痛快,情有可原:“是不是如她們所說,我不知道,但有一點,你可別忘了,你的兩個妹妹起先沒有任何病症,卻都說死就死。
我一直覺著蹊蹺,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但剛剛我看到那個女子在你妹妹們的身上。
尋找疑點的時候,忽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對這件事情的質。這一次,如果不去請她們過來,我擔心會出別的事情。”
嚴秋感覺父親越說越離譜,屍體被她們糟蹋了一番,父親還要替她們說話。
無比憋氣的嚴秋,隻能強行咽了下去:“父親,那個女人在臨走的時候,跟你到底說了什麼,讓你如此說話?”
“說什麼你就別管了,弄壞棺木也是人家迫不得已,情有可原,你就不要總是斤斤計較了。”嚴屈擺了擺手,看了一眼躺在裏麵的女兒,心裏又是一陣酸楚,“行了,一切事情隻能等到明天再說吧。”
……
回去的路上,街上早已宵禁,路上連個人影都難以找到。
每個店門前雖然還留有通亮的燈籠,但孤冷的夜色還是不免讓紅橙心裏驚顫,呶呶不休:“姑娘,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我有點害怕。”
沈碧到覺著早一點回到家也沒什麼意思,好歹頂著微風,讓腦子多清醒一下。
紅橙擰不過沈碧,隻能隨她:“姑娘,你真的不管了嗎,那兩個男子可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的。見死不救,非君子所為。”
沈碧聳了聳肩膀,兩手攤開:“我又不是君子,沒那麼多的壓力,況且你又怎麼知道他們還活著,既然落到那些東西手裏,焉能有生還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