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屈也是愣神,擔心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沈碧回歸,竟然看到她拖著一具心驚膽顫的骷髏到了嚴家,張了張嘴,骨鯁在喉的話,又趕緊咽了回去。
橋上正在幸災樂禍的嚴秋,看到沈碧,心中怒火中燒,一溜小跑來到沈碧的身邊,大聲斥責:“你什麼意思,還嫌我們家不夠晦氣的,竟然拖著一個死人到我家,著實該死,來人,把這個霍亂嚴家的女人亂杖打死!”
如此做事,不得不讓沈碧怒火中燒,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把他老娘拖到這裏,竟然會有這種待遇,早知道,就該什麼都不管,空著兩手回來,豈不更好。
“兔崽子,你怎麼能跟我們家的大恩人如此說話,昨夜如果不是人家姑娘,我們老小焉能活命?兔崽子,趕緊給我滾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找回你的兩個妹妹。”嚴屈怒形於色,抬起拐杖對著嚴秋一陣痛打。
嚴秋不服氣,緊緊抓住嚴屈的手杖死死不撒手:“我沒錯,這個女人的做法,換了誰家,也不會高興。”
“嚴秋,他是你娘,你也要我扔掉她嗎?”沈碧大聲說道。
沈碧的話音剛落,所有在場的人全都戛然而止了所有聲音,一會兒看看沈碧,一會兒看看地上的骷髏,麵色帶著眾多質疑。
嚴屈聽到沈碧的話,神情馬上緊張起來,撇開嚴秋,快步來到骷髏的旁邊,直接用手托起骷髏的左腿膝蓋關節,馬上痛哭流涕,並招呼嚴秋:“兔崽子,還不過來,她真的是你母親,你看看這裏,因為一次意外,你母親的左腿膝蓋斷裂,常年無法走路,而這個骷髏相同的地方,關節的骨頭明顯有斷裂的痕跡,除了你母親,還能有誰這麼巧。”
嚴秋雖然是個不通情理的碎嘴子,但對於疼愛他的母親,絕對沒有半分冷淡。
急促中,幾乎是撲倒在劉氏的旁邊,他搶過嚴屈手中的骷髏,緊緊抱在懷裏,撕心裂肺的哭著:“母親,你在一年前失蹤,兒子找了你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你的蹤影。
活不見人,但也沒看見你的屍體。還以為你沒有死,隻是精神錯亂,才會走失。
沒想到你最終以這種麵目與兒子見麵。母親,兒子好想你……”
沈碧雖然不喜歡嚴秋,但聽到他對劉氏撕心裂肺的哭聲,禁不住轉換了一種看法。
“母親……”嚴秋的妻子王氏也跑了過來,跪在地上,淚水漣漣。
嚴屈跪地向沈碧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姑娘把老朽夫人的遺骨帶回家。”
這大禮沈碧可承接不起,趕緊攙扶起嚴屈:“嚴老爺無需客氣,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嚴屈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說道:“但有一事不明,姑娘是在哪裏找到我夫人的遺骨?”
沈碧不加猶豫的回答道:“就在你們家院牆外麵不遠處的河底下,我想可能是從你們家的河水裏飄過去。”
“為何會這樣,我夫人分明已經死了,她到底是怎麼跑到水裏的?”
這問題,沈碧又沒有親眼目睹,她也無法準確的回答,依照沈碧的猜測,可能是劉氏假死後醒來,神經仍然不正常,是那個東西把她引到河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