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敲了兩下,沒有回音,隻好大聲問道:“客睡了嗎?”
自從渡寅讓她地上掉到地下的世界,沈碧看到的就是黑天暗地,燈火輝煌。
什麼時候是他們睡覺地時間,一直都是茫然不解,隻能憑自己地感覺去問。
這一次,沈碧並沒有等來回答,十分鬱悶。
這個房間到底是什麼樣的蛇客,居然如此傲慢無禮?
沈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腳踢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房門雖然隱蔽,但房間很大,裏麵多的一應物件,全都是上層的奢侈品。
沈碧撩開紫紅色帷幔,裏麵有一張偌大的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被子蒙裹著,隻露出一個頭尖,根本就看不清男女。
沈碧出於禮貌,叫了一聲:“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那人沒有回答,沈碧以為是他睡著了,便抬高嗓門叫嚷到:“掌櫃讓我來幫你蛻……蛻皮,不知你現在是否需要我來幫忙?”
好久,終於給了一句回話,男人的嗓門,很悶的感覺,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沈碧慢慢湊近床沿,試圖掀開被子,結果用盡力氣都沒能動一絲一毫。
感情這個不露麵的家夥,周邊施用了法力。
看來這勁頭,顯然沈碧是個多餘的。
沈碧隻能轉頭離去,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床上的那位終於說人話了:“姑娘這是要去哪裏?”
“你不需要我幫忙,當然是回去向掌櫃的複命了。”沈碧被怠慢,心裏有口氣出不來,說話的語氣也十分不客氣。
“姑娘確定要幫我?”床上的那人似乎很不放心。
沈碧感到他小題大做,不就是蛻皮嗎,雖然沒見過,但總歸見過不少的蛇皮:“我本就是店裏幫助你們的傭工,客的需要,就是我的動力。”
“即是如此,那姑娘就過來吧。”
沈碧說話倒是硬氣,但心裏還是打怯,不知眼前的那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萬一不堪入目,自己該如何應付?
沈碧終於鼓足勇氣走近床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使出全力把被子掀開。
眼前的一幕,讓沈碧大驚失色。
沒有鮮血淋淋的場麵,也沒有醜陋的一幕,卻看到最為熟悉的‘人’——渡寅。
渡寅滿臉的笑意,凝視著沈碧越來越變形的臉:“很慶幸我們又見麵了……看見夫君是不是特別高興?”
費了那麼大的力氣,以為終於可以躲過渡寅地追擊,沒想到全都在人家地掌握之中。
渡寅背後地頭顱,好歹沒有在這時候出現,尚可讓沈碧沒有感到更為不堪地不適。
沈碧稍微清醒了一點,趕緊轉頭逃之夭夭。
剛到門口,就看到房門突然變成了一堵牆,而且那堵牆還慢慢緊逼著沈碧。
沈碧不得不後退,眼看著馬上就退到了渡寅的麵前,不得不反手襲擊罪魁禍首渡寅。
此刻,沈碧的法力似乎對於渡寅來說,就是小兒科,隻需他的手輕輕一揮,如刀刃一樣的所有氣體,全部化為烏有。
一會時間,沈碧累得氣喘籲籲,索性收回法力,盡量與渡寅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