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的山水,凡間人和物,凡間的喧鬧,比起天界,都讓沈碧流連忘返。
即便沈碧現在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主神,依舊對凡間情有獨鍾。
“天界不好嗎?可以自由自在飛翔,可以遙望六界,你為何總是喜歡凡間?”喧鬧的街上,陽光燦爛,齋奴被沈碧強拉硬扯,身體總是找不到平衡,搖搖晃晃。
自古以來,單單凡間有多少一心求得成仙之法的修行之人,而沈碧自出生就預示著她將來的高貴,卻偏偏與凡人適得其反。
“我喜歡,不需要任何理由。”沈碧側過身子,看著眼前英俊瀟灑的齋奴,心中不禁感概,能夠擁有這個男人的竟然是自己!
原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隻是別人的附屬品,沒想到將來的這裏,自己卻擁有至高無上主宰權力。
按理說應該為之瘋狂,因為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卻求而不得,甚至使盡手段,都無法得到。
而沈碧天生就具備了這種機會,可偏偏就是不怎麼感到高興。
她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才是他真正喜歡的。
沈碧與齋奴來到最為熟悉的雲城,故地重遊,卻忽然發現,這裏再一次物是人非!
但那座城市卻是依舊!
正走著,就見一個黑色鬥篷的男人站在他們麵前。
齋奴十分警覺,胡在沈碧的麵前,一邊手掌開始發力,一般質問:“你是誰,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
此人沒有回答,卻直接掀開了鬥篷,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倆。
兩人一看大吃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是渡寅。
上一次交戰,渡寅奄奄一息,幸虧他的臣民不停地向渡寅的身體裏施展法力,以至於他的傷勢恢複神速,算是僥幸撿了一條性命。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齋奴就要衝過去大打出手。
沈碧一看,趕緊攔住了發怒的齋奴:“先不要,我看他似乎並沒有惡意。”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惡意,當初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被那些東西害死。”
沈碧輕笑一聲:“你這一經提起,我反倒感謝他,天地之間,萬物眾生,無論生死,都有著息息相關、有始有終的必然聯係。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擾亂,我怎能成為今日真正的主神。”
齋奴冷哼一聲:“他也配?”
“行了,行了,代我先問明白你再發火也不遲。”沈碧走近渡寅,問道,“你來找我的嗎?有什麼事?”
渡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敢正視沈碧的臉:“我想向你道歉,之前,要不是我,你也不會丟掉性命。”
“無妨,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可是白天,為何出來?你就不擔心,萬一不留神,把你後麵的那些頭顱全部暴露出來,定會擾亂這裏的凡人生活。”
“不會的。”渡寅把身上的黑色鬥篷全部脫掉,接連轉了好幾圈,“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成了一個正常人了?”
他後背之處十分平坦,確實能與正常人相比。
不等沈碧再次發問,渡寅反而向齋奴附身一拜:“那一次理應多虧了你,幫我砍掉那些整日讓我厭煩的頭顱,才會讓我成為如今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