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奕豪在摩挲臉頰的溫暖中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一根銀白的長尾在視界內輕輕晃動著,伴隨而生的還有鼻腔間陣陣襲來的酥癢,幾秒鍾後他打了個盛大的噴嚏,頓時清醒了過來。
“早安啊,郎君。”靜雨輕笑著放下尾巴,從被窩裏坐了起來,赤裸著的上半身顯出令人歎為觀止的曲線,奕豪則在一瞬間凝固了動作,隻是呆呆地凝視著九尾天狐伸懶腰時那無限慵懶的媚態。
“嗯啊……妾身這就去準備早餐,郎君也請盡快起床吧,今天郎君要去學校的吧?”靜雨取過旁邊的睡袍披上,遮住了那玲瓏起伏的嬌軀,回頭朝奕豪柔媚一笑,然後才走出房門。
“……”奕豪則是到那背影消失在視界中兩三分鍾後才清醒過來,隨即猛地搖了搖頭,跟著看向身旁的被窩,那裏還殘留著靜雨的溫暖,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在空氣中飄蕩,讓他隱約記起昨晚悄然無息間侵入夢境的柔軟。
“唔……”回想起那分不清真實或虛幻的綺夢,奕豪感覺身體某個部分正在迅速膨脹,十八年來未曾使用過的分身,被靜雨撩撥得堅逾鋼槍,將被子的一角高高撐起。
“可惡啊……”回想起昨晚那持續到淩晨三四點鍾的天人交戰,連奕豪也不知道應該感到自豪還是悲哀——畢竟能在九尾天狐的魅惑下堅守節操的男人,哪怕僅僅一晚,也絕對是足足堪稱意誌力堅強的人物!雖說如此,但總覺得好像輸給誘惑的結果還更好一些啊……
“抱歉啊,兄弟……”奕豪苦笑著看向那頂高高聳起的帳篷,裏麵那一體同心的生命正向不知體貼的主人憤怒地昂起腦袋。
在林道高校的機械原理課上,從十分鍾前,就始終有著一股低氣壓在盤旋,而到三十分鍾的時候,這股沉悶的氣氛終於達到了頂點。講台上那位不久前才被某人放鴿子的老教授,以咬牙切齒的動作寫著黑板,而下麵三十八位學生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整間教室隻有粉筆摩擦黑板的吱吱聲,和節奏悠長而均勻的呼嚕聲,並且還是兩重奏……
啪唧。
老教授手中的粉筆終於不堪重荷而攔腰折斷,同一時間,下麵三十八人的心跳猛增。可怕的沉默持續了十秒鍾左右,教室裏隻剩下那不良二人組的呼嚕齊奏,就連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也終於無法忍耐了。
“鐵奕豪!林恒!你們這兩個家夥,給我站起來!”兩塊黑板刷帶著驚人威勢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兩道粉塵的弧線後,直接命中了下麵兩顆礙眼的腦袋,跟著響起兩聲慘叫,奕豪和林恒摸著前額的紅印,睡眼朦朧地朝四周張望。
“你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混賬東西!給我提著水桶到操場上去罰站!站夠兩小時才準回來!”向來平易近人的老教授,此刻幾乎是拍著桌子咆哮起來,似乎剛剛解禁的拋物絕技讓他找回了年輕時熱血教師的魂魄。
雖然提著兩桶水在深秋那刺骨寒風中站上足足兩小時,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撐下來的懲罰,不過自從上次和妖狼戰鬥後,奕豪的身體似乎在不知不覺變得強壯了許多,因此那兩桶水對他來說和兩袋棉花沒什麼區別,隻是困倦得打起哈欠來。
“好困啊……”呆了半天後,奕豪無聊地將視線轉向了友人的方向。
林恒的表現則和奕豪完全相反。兩隻根本沒裝水的水桶被幹脆放到了地上,本人卻是兩眼充血,呼吸急促,一付亢奮不已的模樣,放在兜裏的微型數碼相機已經下意識地取了出來,對著正前方取景——那裏上體育課的女生們正在練習排球,看著那些窈窕身影的起伏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想把這美景記錄下來也是很正常的yu望,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