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本想靠著小美人魚的天性吸引眾人,但無奈的是,她學不到精髓,還沒走兩步,就摔倒了。
氣不過的夏阮對著係統抱怨道:“明明童話裏不是說,小美人魚即使像走在刀尖上一樣,也沒有摔倒嗎?為什麼到我這裏,我就變得跟個殘廢似的。”
【宿主,那是西方童話,總要帶一點點夢幻的色彩,你要清醒一點,認清自己的地位】
再加上係統的打擊,夏阮更沒臉見人了。她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裏,有些懊惱。
在篝火旁邊載歌載舞的姑娘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們一個個皮膚曬得黝黑,見到如此如陶瓷娃娃般的夏阮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樣的震驚。
“姑娘,你生得如此白淨,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姑娘,你是從哪裏養得這麼好的皮膚,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方法?”
……
灰頭土臉的夏阮剛擺正自己的坐姿,就聽著如同七大姑八大姨般的詢問,簡直是頭疼。
她總不能說,我是人魚,天生如此,要不然你們下輩子投胎到人魚一族不就行了嗎?估計她們聽了,夏阮隻有很慘的份。
膽小、怕生、語氣柔弱,楚楚可憐,是夏阮對自己塑造的保護色,也是她向陳陌尋求安全的保護色。
陳陌一向不喜與人親近。即便是來到了這熱熱鬧鬧的篝火晚會,他也是站得遠遠的。看到夏阮摔倒的那一刻,他雖是走了幾步,也沒有上前去扶。
“陳陌,我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我有點害怕。”
姑娘們注意到了陳陌的存在,齊刷刷地往後退,在她們的認知裏,陳陌是個不幸的人,隻有村裏的那些老人敢與他親近。
聽著夏阮“親切”的呼喚,陳陌終是牽著她的手,一臉不喜地把夏阮扶了起來。
“以後,不……許再這樣說話,也不要……向他人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們和我都不是善良之輩。”
話音剛落,許大娘的聲音在篝火的另一麵傳過來。
她話語裏的主角正是陳陌,說是讓他為大家起一個舞蹈的頭。陳陌的身體明顯在抵抗,他是一個孤獨的人,向來不適合融入這種圈子。
“陳陌,我覺得你還是去一次比較好,要不然許大娘在你身上費的心思就全算無用功了。你既然都救了我,在我眼裏就是個好人。”
濕潤的海風從海麵上飄來,它輕輕地吹動夏阮的發絲,隨著夏阮一起一伏的聲影,他似乎看到了舊書上描寫的畫麵——人魚遊動,傾海而舞。
突然,一股歹念在陳陌的心頭暗生,如此上好的人魚骨,如果隻是白白地殺了,那豈不是會少很多樂趣。
陳陌心知這是體內另一個人的想法,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機,他臉色一變,便把那個人的氣息壓了下去。
陳陌因為多年讀書的原因,雖生的一副好骨相,但肢體實際上很僵硬。他努力地回憶起小時候母親曾給他自己跳過的篝火之舞,照貓畫虎,也算是複刻了出來。
夏阮用著腳疼的理由,祈求了係統好幾遍,在外掛的幫助下也完成了篝火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