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別人認不得他,白羽也並沒有絲毫想法,這也是比較正常的,這也都是見得少了。
現在大多在場的都是一些普通人,那些分派的弟子們此刻還大都沒有來到,可能是在路上耽擱時間了。
大致的估算了一番,感覺就這樣的一座小小的山峰上麵,就已經彙聚了將近數萬人之多,可見這次事件的影響之大。
白羽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勾讓道:“這麼高了,應該夠用了吧,你還是讓他們現在就停下來吧。”
勾讓感覺奇怪,驚訝道:“難不成您已經跟掌教仙人通了信了?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道:“也對,掌教既然是仙人自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理解的,千裏眼順風耳這些神通也肯定是有的。”
白羽沒有說話,隻是笑盈盈的看著他。
勾讓頓時以為是自己猜得對了,當即應聲道:“得了,我這就去通知他們,讓他們現在就不用在忙活了。我看也是的,都這麼高了,能夠捅到天上去了,在這麼下去非得衝出地球去不可。”
說罷,將肩上的樹幹給扔到了地麵上,隨即一路小跑的就去傳話去了。
白羽回過了神來,看著湧動的人群,發現這些人都帶有好奇的目光在觀察著他。想必是對白羽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心。
忽然間人群之中一陣混亂,隻見在人群的大後方,好似有什麼人擠了過來,一時間讓著人群驚叫聲連連不絕。而人群之中,也不知為何,都自動地讓出了道來,讓那些人擠了進來。
白羽感覺奇怪,眼睛之中金光閃爍,頓時間便穿透了人群將那邊的狀況給看了一個清楚。
卻原來是那些麻衣與宿土流派的人趕來了,這些人雖然並非是正規的修道人,而且現在的打扮與一般人也是一般無二。
可是現在在他們的手上,都拿著各自的法器,什麼羅盤之類的東西,可以讓人輕易地就能辨識他們的身份。
在以前的時候,這樣的人可能不好識辨,畢竟保不準還可能是一些不懂裝懂的神棍假扮的,但是現如今自從出了上次白羽拆穿神棍伎倆的事件之後。這段時間可是沒有人敢在明目張膽的招搖撞騙了,那還有人大膽到會來到這樣一個修行聖地?
不多時這一幫人擠了進來,首先打頭的一人卻是與白羽曾有著數麵之緣的水木,而在他的身後還跟隨著他的女兒水天心。
這位小姑娘在身後有些不太老實,總是偷眼觀望著。
水木大笑著走上了前來,抱拳道:“白真人,我等宿土麻衣兩派現有傳承的人都來了,今日可是一個大日子。傳言白真人已經成仙了道,不知可否屬實,多日不見卻不曾想真人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
白羽打了一個稽首,算是回了一禮,回笑道:“多日不見,對於先生我也是想念至深,卻不曾想先生今日竟會來到這裏。我定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水木趕忙擺手阻止,“萬萬不可,我等凡人怎可怠慢真人招待?還是算了吧,若是真人還有什麼事情,就盡管去忙吧,我們就尋上一處草地坐下來等待聽道了。”
“咳咳咳,白真人雖是已入仙道,卻不曾想還能記得故人,不知可否還知道我這個老頭子?”一道蒼老的聲音自人群之後傳來,隻見劉真光邁著蹣跚的腳步,拄著一根龍頭拐杖一步一挪的走上了前來。在他的臉上還帶著濃厚的笑意,還不失以往的爽朗。
在他的臉上已經不複以前的滿麵紅光,取而代之的隻有那一道道如同刀削般的皺紋。
對於這位老先生白羽一直都是比較尊敬的。
雖然說兩人並不屬於相同的流派,劉真光並不修身,但是以劉真光的學識,也至少能夠當得起半仙的稱謂。但是在他修為尚淺的時候,這劉真光就一直對他禮待有加。所以兩人的關係還是能夠勉強稱得上是好朋友的。
白羽連忙走了上去,笑嗬嗬的將他攙扶住,打量了他一番道:“不過是一兩年未見,為何劉老先生身體竟然與以前相差如此之多?”
“說起來也沒什麼,就在前一段時間害了一場大病,差一點沒有去到閻王爺那裏去喝茶,隨後也就成了這副模樣。真人也是知道我等麻衣宿土,不休身體,有個正常人的壽命,能生老病死也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再過上個幾年,恐怕是不得不去閻王爺拿去報到嘍。”劉真光無奈道。
白羽聞言沉吟了一番,卻是又再一次笑了起來:“哈哈哈,無妨,無妨。隻要精神依然在,就肯定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