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2 / 3)

顧覺這麼有錢有勢,外麵有幾個女人怎麼了,不是很正常的逢場作戲?難道你覺得他那樣出身和條件的男人,會自始至終隻對一個人女人專情?記住,你現在要做的,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外麵那些女人,你現在是他未婚妻,以後會成為顧太太。

你要學會大度,女人懂得寬容大度,男人才會覺得輕鬆,才會更願意回家。否則,無論你再美,時間一長他對你厭煩了,連家都不願意回,你美有什麼用?”

鬱盛:……

鬱貴東真是從來都不會讓她失望,渣男理論一套一套的。

鬱盛忍得難受,突然想皮一下:“爸,我那麼美,可以不嫁給他。”

“胡說八道!”鬱貴東怒目而立,伸手拂掉了書桌上的茶杯,骨瓷茶杯四碎,茶湯和茶葉潑了一地,汙了書桌前純白色的地毯。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為了這點小事你爭風吃醋就算了,還想威脅他?你以為他和你訂婚了,就非你不娶?你可以去外麵問問,現在的上流圈子裏,有多少人家的女兒眼紅你的位置,想取代你嫁給顧覺!你要不要試試,我保證,你今晚前腳剛宣布,後腳那些人就能當著你的麵撲上來!”

鬱盛歪了歪頭,滿眼無辜懵懂:“可是,不用我宣布,現在也有人當著我的麵撲向他啊。”

鬱貴東被這一派天真的話語氣得心髒病都要出來了:“你——都和你說過那些隻是逢場作戲!都是假的!你要大度,懂嗎!女人要大度!”

鬱盛看著鬱貴東氣到發抖的身體,覺得還是得見好就收,於是乖乖道:“我知道了,我會大度的——”

低沉的笑聲自書房門口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鬱盛回頭,原本輕輕帶上的門不知何時開了道縫隙,一隻修長的手伸來,將那扇門緩緩推開。

對方襯衣袖口的鑽石袖釘在書房的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顧覺一襲黑色西服,安靜站在那裏,迎著她的目光輕輕勾起唇。

“顧總,你這——怎麼來這麼早,樓下沒有人招呼您嗎?”鬱貴東這回是真緊張,剛才的話也不知道被他聽見了多少。

難得顧覺願意親自上門參加他的壽宴,要是在這個時候得罪了他,可真是得不償失。

顧覺把視線移向他,輕淡的一瞥,並沒帶著太多情緒。鬱貴東是什麼樣的人,早在三年前第一次和他在商場上見麵時他就知道了。

勢利精明,一切向錢看齊,連親生女兒都能當成攀附的禮物,毫無底線。

這次要不是因為鬱盛,他也不可能會來參加對方的壽宴,可對方似乎並不明白這一點。

顧覺覺得不悅,他氣場一貫強,哪怕沒有過多顯露自己的情緒,對方依然能從周圍逐漸凝滯的氣氛裏覺察到一些事。

“不用這麼客氣,早點過來自然是為了早點見她。”顧覺一開口,房間裏凝滯的氣氛一緩,鬱貴東繃緊的心也慢慢落下,可對方隨後的話卻再次讓他全身緊繃。

“還有,我還挺喜歡看到自己未婚妻為我爭風吃醋的,女孩子不用那麼大方。”

他說著,伸手將鬱盛攬進自己懷裏,低頭打量了她一眼——她身上這條裙子明顯不是她的風格,顏色過分庸俗,腰間的蕾絲也過於誘.人。

可即便是如此庸俗的顏色,穿在她身上依然驚豔,純粹的懵懂和成熟的媚.色,兩種氣質融合在一起,格外吸引。

顧覺是什麼人,心念一動就明白過來,“下次還是我來幫你選裙子吧,這件不適合你。”

這話是對著鬱盛說的,但他的視線卻投向了鬱貴東。

他今天沒帶眼鏡,這樣直白的一眼,犀利冷銳,鬱貴東當下臉皮僵硬,不過到底在商場混了多年,臉上的笑容再僵也沒半點鬆動,甚至還能點頭附和幾句。

顧覺笑了笑,將另一隻手上的禮物遞了出去:“一點小禮不成敬意,我先帶她下去了,一會見,鬱總。”

鬱貴東看著手裏的禮物盒,裏麵是一枚價值不菲的古董表。

書房外,伴隨兩人離開的腳步聲,還有顧覺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說說,你都看到誰當著你的麵撲向我了?”

鬱盛:……

鬱貴東陰沉沉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冷笑。

他沒想到顧覺竟然會出言維護她,還儼然一副將她納入羽翼下的模樣,連他這個做父親的訓斥幾句都不願意。

看來,他這個女兒,比他想象中要厲害多了。

顧覺看不上他沒關係,能看得上他女兒就好。

有些事,他無所謂過程,他隻看重結果。

****

鬱盛發現最近顧覺出現的頻率有些高,從前一兩個月見一兩次,如今兩個星期之內居然連著出現了三次。

一次是來學校找她“興師問罪”,一次是參加鬱貴東的壽宴。

壽宴之後鬱盛以為自己能清閑一陣,結果隔了一天她又在學校馬路對麵的樹蔭下見到熟悉的黑色賓利。

這一次,他沒有等在車裏,在她走出校門時,他推門走下後座,銀灰色休閑商務西服內搭黑色襯衣,額發後梳,雙腿修長,一雙眼睛穿透人群準確落在她身上。

鬱盛頓時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她走過去,朝他笑了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