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 / 3)

一定是太疲勞了。我拍了拍額頭,在心中自我安慰道。拿起了一旁的浴巾,剛剛裹-住下-體,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哢嗒一聲,明明鎖上的門,不知怎麼的,突然被打開了。

我的心中一驚,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華萊士,你怎麼在這兒?”

萊茵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掩飾的怒氣。

不能讓萊茵發現我手上的血。我想著,依舊撐在牆壁上,試圖裝出衝澡後懶洋洋的模樣,半側過頭去:“嘿,怎麼了夥計?一大早這麼著急做什麼?”

霧氣迷蒙中,我看見萊茵的臉色陰沉著,幾乎是鐵青的顏色,目光卻從我的脊背刀片似的刮下,停留在我圍著下-體的浴巾上沿,不由感到脊椎骨一陣發緊,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竄了上來。

在知道萊茵對我有非分之想後,此時我多麼痛恨沒有來得及拿浴袍進來!

我簡直感覺如芒在背,十分不自在的扇了扇脖子,繞開他就匆忙往門後走,“喂,我說哥們,這裏挺熱的,有事咱們出去說怎麼樣?”

說著我一個箭步的去拉萊茵身旁的浴-室門,可惜他終究比我更快一步,比我高大得多的身軀一轉身就擋住了我的去路,順手將門哢嗒一聲鎖上了。

我的視線順著他青筋暴-露的手腕溜上去,正撞上與他褐色眸子裏銳利而灼人的目光,那句他曾說過的恐-嚇唰地乍現在腦海中,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抓緊了身下幾欲下滑的浴巾。

“萊茵,我…”

我咽了口唾沫,試圖解釋什麼,還來得及說出完整的句子,身-體就被一股大力拽得前傾了幾步,被萊茵的身-體從背後抵壓在了門上,他堅-硬的胸膛牢牢的擠著我的背脊,我立刻感覺到一股喘不過氣來的壓-迫。

“我昨晚說過什麼,德薩羅?嗯?”

他的手沿著我的腰側探下去,抓-住了浴巾的邊沿。我沒想到萊茵會突然變得如此恐怖,因為除非發生什麼要緊事,他平日裏都顯得斯文而詼諧,一副典型的教授和學者的模樣,壓根不是從昨晚到現在的狀態。我甚至懷疑他有雙重人格分-裂症。

而此時我不得我承認,我因為猝不及防而害怕了。

我真的有些相信他的恐-嚇不是說著玩兒的。

我的脊背冷汗直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萊茵,你冷靜點!”

萊茵哼笑了一下,盡管那笑意聽上去叫我更加毛-骨-悚-然:“你忘了?那麼,要不要我用行動幫你回憶一下?我警告過你,別擅自接近人魚這種危險生物,可落在水倉裏的熒光棒是誰落下的?”

我的呼吸驟然發緊,為自己的疏忽惱恨得有種撞牆自-殺的衝動。狡辯成了徒勞,可我依然難以嘴軟:“那也許,也許是今天在甲板上落下的,我發誓我沒有去!”

“我不會相信你的誓言,德薩羅,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騙子。”萊茵突然叫著我的真名,沉沉得透過我的脊背振得我胸腔發-麻。他對我這樣下著定論,就像在做一份事實確鑿的生物鑒定。

他的右手臂從我的身-體兩側勒緊而來,牢牢的箍-住了我的胳膊,同時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浴巾,猛地一把將遮蔽我身-體的唯一物件撕了下來。

我終於確定萊茵是認真的。這條船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救我!

“萊茵,你別亂來,我可是你的學-生!”

我吼叫了一聲,幾乎像兔子一樣躥跳著掙紮起來,可是與他的肌肉力量相差太懸殊,每一寸可活動的餘地都被限-製得微不足道,除了我光不溜秋的臀-部還可以扭-動。但我寧可不動那兒,因為那根引-誘簡直沒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