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我才醒來。
我仍然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身旁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卻引得我撐開了眼皮,燈光引得我的眼睛有短暫的不適,不禁又再次閉上,聽見有人起身,燈光被調暗了些。
我再次睜開眼睛,萊茵的身影在視線裏清晰起來。他走近我的床頭,俯下-身來,那張熟悉的臉依舊掛著往常的微笑,卻讓覺得無比虛假和陌生,因為我還清楚的記得在暴雨裏他如此冷酷的模樣。這個家夥,從頭至尾一直在欺-騙我,從身份到這次遠航考察的真正目的,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我皺眉盯著他,一語不發,感覺頭昏腦脹,連質疑的力氣都沒有。
萊茵卻好像什麼事也未曾發生一樣,低下頭,甚至用一種輕-鬆的語氣開口:“你終於醒了,感覺好點了嗎,夥計?”
“好極了。”我冷淡的笑了一下,吐出幾個字,暗暗蓄力在這個變-態虛偽的臉上狠狠揍上幾拳,可一動手臂,我才發現這種行為根本無法付諸行動。
——我的手被約束精神病人那樣的縛帶分開扣在了病床兩側,大-腿上包裹了一圈紗布,下-身僅僅穿著一條內-褲,同樣被分開綁在了床腳。
這姿-勢讓我霎時間感到一陣難堪,我抬起眼皮,用刀子般銳利的眼神盯著他:“萊茵,你這是做什麼?”
萊茵愣了愣,繼而奸詐的笑起來,“噢,上帝啊,我的小學者,你以為這是我-幹的?這是醫生迫不得已的處理,因為你在昏迷中掙紮的太厲害了,就好像有人在狠狠強-暴你似的。”
“你這家夥胡說什麼!”我嗤之以鼻的反駁道,因他露骨的形容感到有些憤怒,加之想起在浴-室的事,更是渾身不自在了起來。萊茵若有所思的在我的身上巡視了一番,目光停留在我光-裸的腿上,露-出了一種色-情十足的笑容:“不過,這些醫生幹得真不錯,你現在簡直像刻意為我準備的一道美味菜肴。”
他這麼說著,慢悠悠的從我的腳邊轉到身側,我緊張的隨之側過臉去瞪著他,見他將一隻手放在了我的另一條無傷的大-腿上,他粗礪帶繭的手掌沒有阻隔的觸-碰到我的皮膚上,我不禁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掙了掙被綁縛的手臂,粗子嗓子道:“該死的,別碰我!”
然而,這種境地-下我的話沒有任何遏製-作用,萊茵隻是玩味的吹了一聲口哨,手徑直朝我的大-腿內-側撫上去,直探到了我的腿-根處,放肆的摸了一把:“德薩羅,你的皮膚可真滑啊,簡直跟女人一樣。”
“拿開!”我怒火三丈,幾乎要從床-上躥起來揍他,手腳扯得支撐床板的鐵支架發出一陣刺耳的喀喀聲。我絲毫不懷疑萊茵這種毫無底線的家夥會幹出趁人之危的事情來,他也許是個雇-傭兵,隻為金錢賣命,人性,道-德與生死在他眼裏根本棄之如敝屣,何況是侵犯一個同-性。
仿佛是印證我不祥的預感似的,腿-間令我作嘔的手往上移了幾寸,堪堪覆在我的要害部位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一把,又向褲縫內伸去,激得我敏-感的打了個抖,聲帶都因此顫了一顫:“別碰那!”
我怒不可遏的瞪著萊茵,想作出一幅不屈服的冷厲神情,然而目光掃過自己被大分開的雙-腿和內-褲處萊茵的手,雙頰不可抑製的因這種令人羞恥至極的處境發起燙來。我知道自己一定臉紅了。身為男人,我再清楚不過這絕不是什麼具有威懾力的神態,恰恰相反,反而會引起對方進一步侵犯的欲-望。
為了掩飾發紅的麵色,我急忙把頭撇到一邊,拚命的晃動自己的手腕,試圖扯開一邊的縛帶。同時我感到萊茵的頭低下來,一隻手捏住我的下頜,強-迫性的把我的臉扳過去正對著他。
萊茵用一種欣賞似的眼神觀察著我的臉,好像在享受和汲取我的情緒。我張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指上,用犬牙碾磨著他的骨節,頃刻嘴裏就溢滿了血-腥氣味。而萊茵卻好像不知疼痛一樣,麵無波瀾的看了我足足幾秒才啟口:“我真的忍不住想現在就得到你了,怎麼辦?你的表情看的我都硬了,德薩羅。”
說完,綁著我手腕的一邊縛帶竟被他硬生生的扯裂了一根,身-體因而得到活動的空隙,被他托起了腰身,趁空坐在了床-上,將我摟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我立刻感到一個硬-邦-邦的物體頂在臀-部上,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嘴唇就被他的大掌捂得嚴嚴實實。
我僅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揮舞著一邊胳膊阻擋他褪掉我內-褲的手,目眥欲裂得眼眶充-血。我此時才覺得跟萊茵在一起比跟人魚共處一室更危險,我怎會愚蠢到沒早點認識到他的真麵目!
“德薩羅,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和這次遠航的隱藏目的是什麼?”萊茵一邊掰-開我死死抓-住內-褲的手,一邊在我的耳邊低聲道。我拚命的搖頭,想表示自己沒有任何興趣,隻希望他立刻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