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裏的畫麵緩慢了跳動了幾下,出現了一些雜點,然後逐漸清晰起來。我看見兩個人的影子出現了畫麵的右下角,那正是我和達文希。我們走到了那扇透明的玻璃艙門前,交談著,我記得達文希是在與我討論著人魚處在發情的猜想。
幾分鍾後,我看見人魚正如我記憶中的那樣,出現在了玻璃艙門的後麵,我則與他隔門相望,五指重疊在一起。
我聽見萊茵的呼吸加重了,他踱著步子走到窗前,狠狠砸了一拳玻璃窗,而我心跳也在此刻劇烈的狂跳起來,盯著畫麵上我和人魚的影子,神經都繃緊成一線。
“砰砰砰———”
門忽然被敲響了。
我竟然因此感到如釋重負,呼出了一口氣,萊茵則疾步過來拔掉了硬盤,像是防備著被即將進來的人看到,接著走到了門前,打開了那扇門。
門後走出來是一名年輕幹練的陌生女人,她穿著研究員的白色長褂,胸前卻別著一枚銀色的軍官徽章,幾位軍人打扮的高大男人緊隨其後,這樣的陣仗不由令我呆了一呆,萊茵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莎卡拉爾上校!您怎麼…”
“在這請稱呼我為博士,親愛的萊茵。”那女人微笑起來,朝我伸出了手,眼睛裏卻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光彩:“這位應該就是聖彼德堡的那位小華萊士了,您好,我是莎卡拉爾,是聖彼得堡神秘生物研究院的院長,同時兼任俄羅斯第七海軍部上校,見到你很高興。”
多麼了不起的女人啊!我在心裏由衷的佩服。
“您好…”我握住莎卡拉爾的手,方從她十分具有震懾力的身份介紹裏反應過來,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您好,我是德薩羅,是聖彼德堡航海學院生物係大四的學生,莎,莎卡拉爾博士,您好!”
莎卡拉爾點了點頭,神情裏透出幾分急切,語氣卻波瀾不驚:“德薩羅先生,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昨晚我們的研究人員在接近人魚時遭到非常嚴重的襲擊,而達文希先生現在處在昏迷狀態,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靠近人魚。”她從衣兜裏取出一個小小的黑匣子,“所以,我想知道,達文希先生在昏迷前說過人魚正處在發情期,並且隻有你能與人魚進行溝通,這些話是否是真的?如果是,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對人魚進行配種。”
我的神經突突一跳,立刻猜到了什麼:“配種?難道你們捕到了雌性人魚?”
莎卡拉爾搖搖頭,“是克隆種,這所研究院曾經得到過一條,不過那條雌性人魚生命力非常脆弱,僅僅存活了幾天就死去了,這條克隆種預期也隻能存活一年左右的時間,到今天為止,已經不剩一周的存活時間了。”
“我願意!”我下意識的答道,並掩飾著心中的激動,能親眼看見並協助完成人魚的繁殖過程該是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這樣更可以糾正阿伽雷斯錯誤的擇偶傾向,讓他的注意力才我這個男性人類的身上轉移……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裏的時候,一陣難以言喻的生理波動忽然從□□湧了上來,我感到自己的臀部肌肉收得無比僵硬,雙頰變得滾燙,腦門上甚至沁出了細小的汗珠,強烈而找不到來源的羞恥感壓迫著神經,讓我無地自容,竟生出了一種想立刻逃走的衝動。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我頭暈目眩,憑空感到腿縫間被什麼潮濕滑膩的東西撫觸著,雙腿一陣陣的發軟。
A…ga…ra…s…
“德薩羅,德薩羅!”
我打了個抖,猛地從這種魔咒般的狀態裏驚醒過來,發現自己靠在萊茵的臂彎裏。
“德薩羅先生,您怎麼了?您的臉非常紅,是發燒了嗎?”
莎卡羅爾關切的試探了一下我額頭的溫度,萊茵緊緊抓著我的胳膊,低聲而嚴肅的說道:“莎卡羅爾上校,作為導師,我強烈的反對德薩羅以現在的身體狀況去協助人魚配種,我建議等待達文希醒來。”
我唰地從他的手臂中彈開來:“不,我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不行!”萊茵堅決的揚高聲音,他克製的攥緊拳頭,胳膊上的肌肉青筋起凸,我知道假如現在沒有人,他一定已經用武力來壓迫我了。
可惜這個莎卡羅爾上校似乎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沒有辦法違抗她的命令。
我躲到莎卡羅爾的背後,朝萊茵挑釁的豎了個中指,用口型道:F-u-c-k--U,一邊拾起床邊的風衣外套穿上:“莎卡拉爾博士,我願意協助人魚完成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