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兩人出去抽了支煙,走回來的時候隻瞧見那教室裏有幾個身影。
再要走近一些,那門就關上了。
教室裏頭發生的什麼,他們一概不知。
不過他們隻負責看著連雅致,她在教室裏跟學生怎麼上課,他們都管不著。
兩人坐在另一間空教室,正對著連雅致在的那間教室,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張哥,你說這連小姐是不是傻?這個時候還不回去,在這跟一幫孩子浪費時間。”
張奇長得高些,五官端正,但是沒什麼辨識度,聽完回了一句:“你管那麼多幹嘛?”
這世上大多數人追求權錢,但也不是人人都那樣。
張奇覺得,連小姐就不是那樣的人。
連雅致方才那慌張的一眼,又如此突兀的就將門關了,其他人沒有察覺,霍隱卻是瞬間冷了眸子。
他不認得連雅致,不代表連雅致不認得他。
霍隱雖然身份神秘,但這些年見過他的也不在少數。
他將綰綰拉到身邊,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連雅致。
冷冷開口:“老師,貴姓?”
連雅致被他的眼神看的脊背發涼,心裏歎了口氣。
不愧是霍隱,她不過一時情急。
就露了餡。
“我姓連,家在首都。”
連家人?
霍隱的眉頭微微一蹙。
…
許墨白這剛跑完診所,把事情給解決了,水都還沒喝一口,連雅致那兒又把他喊回去了。
“不舒服?你什麼症狀?”
“沒什麼症狀,就是累,我回去睡一覺。”
許墨白那頭沉默了很久:“是不是夜裏睡不著啊?”
連雅致順勢就應下來:“是,你能回來嗎?”
許墨白點頭:“當然了,你稍等我一會。”
連雅致從小就是個溫順又乖巧的孩子,要不是病的厲害,很少會主動跟家裏人說。
肯定是被岑家和連家的事給煩的。
許墨白心疼連雅致,急趕慢趕的在上課前趕到了培訓班,發現學生都在教室外頭玩。
打開教室門裏頭就幾個人。
其中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一個黑衣淡漠,一個白衣柔美。
他認得。
“綰綰,霍先生,你們怎麼在這啊?”
連雅致走過去把門關了。
綰綰認得許墨白,笑的很乖巧:“許醫生,我要來這裏學習,跟小朋友一個班。”
許墨白跟連雅致一個性子,不是什麼刨根問底的人,點頭:“行啊。”
“小雅,你哪兒不舒服?”
連雅致將其中一頁家長通訊撕下來,放進包裏,搖了搖頭。
“有點累,我先回去。”
許墨白點頭。
“綰綰,姐姐先走了。”
綰綰揮手:“雅致姐姐,再見。”
…
當晚。
九點鍾。
連雅致站在浴室裏,撥通了聯係表上的那個電話。
對方接通了,但沒說話。
連雅致直奔主題:“霍先生,您好,我是連雅致,連岑鴆的未婚妻,不知您還有沒有印象?”
綰綰在寫簡體字的時候就學會了阿拉伯數字,抄寫起來倒也十分順手。
霍隱一手拿著手機,眼神在她的作業本上掃了一眼。
點了點頭。
都寫對了。
綰綰開心的翻開下一頁,也沒有去理會他在跟誰打電話。
“我與綰…秦小姐相識實屬偶然,望您不要誤會,至於我說的事情,希望您能考慮一下。”
和霍隱這樣的男人談條件,連雅致到底還是有幾分緊張,心口砰砰直跳。
那頭依舊沒有答複,隻傳來嘟嘟嘟的機械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