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借口唄,一個農村來的還寫字?開什麼狗屁玩笑。()”
孟文慧對這個鄭二小姐積怨頗深,因此語氣也不善,而在一旁的秦櫻有些局促的搓了一下手心。
她好像知道堂姐為什麼會帶她來了。
果然,孟文慧說:“秦櫻,你不是很會寫字嗎?這樣,你這就給我寫一副,到時候我拿去給我姨父看看。”
“啊……”秦櫻略有些尷尬,心裏跟打鼓一樣忐忑,要是在這些不專業的人麵前隨便寫寫,她肯定是不露怯的,畢竟她也是張文鬆的學生,且學習了這麼多年,唬一唬外行還是可以的,隻是孟文慧要把她的作品拿給鄭新民看,她就不敢了。
因為鄭家有個藝術不錢財的鄭鳴,所以鄭家人與這些藝術家一貫交好,張文鬆和鄭新民也是相識的,萬一鄭新民把作品給張文鬆看,她不是露出馬腳了嗎?
為了不露馬腳,從交了作品之後,秦櫻就借口身體不舒服一直沒去上過課。
“怎麼,你不願意啊?”
孟文慧見秦櫻那副樣子,以為她是不願意,語氣有些不善。
秦櫻怕得罪了孟文慧,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當然願意了,隻是我手抽筋了,這幾天都寫不了,得過幾天才行。”
孟文慧臉色著才好了點:“過幾天倒也行。”
反正這幾天鄭家因為那個土包子謝絕外客到訪,連孟文慧都去不了,這是最叫她生氣的,要知道從前鄭家可是對她敞開大門,她想去就隨時能去,但這事她不敢跟旁人細說,要說出來了她很沒麵子的。
而且她給鄭妍打過幾次電話,鄭妍語氣也不大好,言語之間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妹妹很是厭惡。
鄭新民送了一套古董書墨的事,也是鄭妍同她抱怨的。
孟文慧突然靈光一閃:“誒,要不過幾天我直接帶你去鄭家,你和那個土包子現場比試,怎麼樣?”
秦櫻有些受寵若驚:“真的嗎?”
她已經有十多年沒去鄭家了,雖然小時候與鄭妍相識,還叫過她鄭妍姐姐,但秦家落敗之後她們搬到城東,隻能在電視裏瞧一瞧那些昔日的”老朋友”。
最近一次相見,還是之前她去鄭氏大樓逛街,看到了被保鏢簇擁的鄭妍,還有她身邊的傅延生。
“當然是真的,你到時候好好寫。”
孟文慧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聰明極了,那個二小姐不是喜歡寫字嗎?她就帶一個會寫字的去,這樣她不但有理由去鄭家,還能幫著鄭妍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到時候讓秦櫻和……孟文慧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那個土包子的名字。
她和鄭妍通話的時候問過一次,但是鄭妍似乎很是鬱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想提。
孟文慧自然也不敢再問。
到時候就讓秦櫻和那個土包子一起寫字,一定叫她羞愧的這一輩子都不敢再提寫字了。
越想越興奮,孟文慧對秦櫻態度好了一些:“等你手好了,我帶你去,你可一定要好好寫,別讓我失望啊。”
秦櫻又是歡喜又是心虛。
歡喜自己能去鄭家了,心虛是怕自己寫出來的字和那副作品有誤差。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書法界但凡有點名頭或者成就的,都是師從作家協會這些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