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二殿下知道將主為何而來?”
“他並不是想進軍中?”
楚一清清雋的眉目微凝,幾分尖銳的冷意便彌漫開來。
“此人,本殿不喜。”
所以……這將主到底是哪裏惹著二殿下了啊?
眾臣麵麵相覷,個個著急,能否給個準話?將主這人到底還能不能爭取了?
被所有人焦急的眼神盯著,楚一清暗自咬牙,卻是再也沒開口了。
沒人說話交流也沒人隨意走動,一時間整個高台上氣氛極其凝重,直到底下突然響起震天的呼聲。
砰!!
重甲落地之聲厚重沉穩,各軍兒郎朗聲問安:“臣參見陛下!”
“陛下到了!”
身著倉色帝王常服的楚封帝點點頭,揮手道:“無需多禮。”
他登上高台,承載著萬民氣運的金龍從他身後盤旋而起,強而宏大的浩瀚氣勢席卷而去,一息間便傳遍了整個大楚北境。
隨著他的腳步跟上來的北境域主神情複雜,默默的跪下請罪。
“陛下息怒。”
眾臣懵了,剛行完禮還來不及起身便跟著跪伏下去:“陛下……”
今日各軍演武,難道不是為諸皇子參政議事鋪路麼?
這究竟是什麼事觸怒陛下了啊?
楚封帝劍眉壓著,麵容冷肅到有幾分不近人情,他出口的聲音極冷,卻隻針對身後跪著的男人。
“一個不知底細的散修都能在寧安府留下書信,朕如何不知,曾經強盛無雙的北境已成了任人隨意出入之地?”
北境域主無法辯駁,隻能將身體伏得更低,恭恭敬敬的等候發落。
心底卻已是將那將主罵得狗血噴頭!
放肆的混小子!我多次邀你加入北境你不理睬也就罷了,如今還敢給陛下留書挑釁,簡直是在要我的命啊!
要知道此次演武,皇室子弟齊至北境,萬一出點差錯,這北境域主不得身先士卒率先背鍋??
帝王皇威浩蕩,沉沉的壓在所有人心頭,連魏老都皺著眉緩了緩。
他說:“敢問陛下,這書信……”
能令帝王盛怒,可見這信中所言必定十分出格,是威脅?
還是恐嚇?或者是要和大楚為敵開戰?
“僅憑一人之力無法與我大楚為敵,一個小輩而已,陛下大可安心。”
魏老緩聲說著,卻見帝王朝他看來的眼底暗沉一片,已是怒極。
站在魏老身旁的楚一清麵容清雋眉目淡雅,此刻卻是與帝王如出一轍的暗沉壓抑。
楚一清:“魏老不知,信中所言十分放肆,我大楚皇室,絕不退讓!”
他抬眼對上楚封帝的視線,目光堅定異常:“父皇,他若來,兒臣要與之一戰,讓他徹底消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心思。”
“你不是他對手。”
“父皇,”楚一清不甘心,他急急地上前一步,“兒臣……”
楚封帝淡淡的看他一眼,無形的壓力讓楚一清臉色一白,隻能倔強地咬住嘴唇往後退去。
“兒臣遵命。”
他垂著眼睛忍了幾息,終究是沒耐住,聲音都極度怨念:“皇姐不可能看中這等浪蕩放肆之徒,父皇,不能讓此人有機會接近皇姐。”
楚封帝神情冷漠,他覺得自家兒子在說廢話。
底細不明背景不清的男人,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人靠近寶貝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