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
楚一清幹咳了聲,連忙轉過身來回話:“回父皇,四弟不喜諸臣逼迫父皇,所以……”
也不敬師長。
試問,楚翮連自己的君父都能眼睛也不眨一下得直接封禁,更是直接將大楚眾臣下了獄並以陣法隔絕。
這樣一個少年,心中到底有多張狂多無畏?
楚封帝神情僵住,總覺得這幾個皇子,他這做君父的根本管不住!
…………
可如今楚封帝什麼心情他的四皇子卻是半分都顧不上,或者說,在他決定以謀逆的姿態出現在那日的金鑾殿時,便已沒了回頭之路。
血腥戰場!
隨著這陣法開啟的時間越久,諸國軍隊也都慢慢出現,各方勢力駐紮,在這滿是血腥與黑暗的陣法世界分庭抗禮。
可這整個陣法空間根本尋不到盡頭,隨著軍隊來到此地的各方將帥一時也十分頭疼。
“這地方尋不到邊界,該如何去定勢力邊界?”
“若是軍中照顧不到之地,又外敵來襲,這不是要被人圍困堵截了?”
大楚幾位將軍聚在一起時都覺得心累,畢竟哪怕是傾盡他們元嬰境的靈力也無法探尋到這陣法邊界。
而即便是傾盡所有兵力,也不可能憑空在這空間構築強大城池,沒有城池守衛,軍中將士又如何休憩輪換?
西嶺那位渾身都透著邪異冷氣的伯安岐將軍猛地說道。
“這方空間替眾生擋了災禍,要想守護大楚民眾,我等便要在此,鎮壓清池諸敵!”
“隻有如此,我大楚之眾才能在這大世之中昂首!”
他這番話一出,首位的戚卿崖便開口應他:“此言不錯,我等既入了軍中成了將軍,便是要守護萬民的。”
“先前清池天地表象平和我等便隻是個象征,如今大世已至,又有這為戰而生的陣法護佑萬民。”
說著他便抬起眼睛,漆黑的眼瞳深處戰意盎然,他猛地站起身,直接道:“在這血腥戰場,我大楚四境之軍,便要打出我大楚的赫赫威名!”
伯安岐看著他,又補充:“哪怕我們與諸國為敵又有何懼?”
“身為大楚將領,我們被冊封為將,享聖朝氣運,自當一往無前,不墮我大楚聖朝之名!”
嘖,真凶。
楚翮輕輕咂舌,他略微抬眼看著四位將軍話語之中滿滿都是戰意,忍不住張口舔了舔略顯幹燥的唇瓣。
他坐直身子,在幾人看來之時淡淡的道:“諸位將這陣想的太簡單了。”
為戰而生?
嗬……
他嗤笑了聲,目光從四人身上一一掃過,這才站起身,一身靈氣震蕩,帶得這方天地都與其共鳴。
黑暗,血氣,萬靈之氣頃刻間朝他湧來,所有……皆是陰沉墮落!
戚卿崖顧不得什麼,立刻便要衝上前為他擋了這一切:“殿下!”
楚翮隻抬眼淡淡的看他,他指尖輕點,下一刻便有絢麗陣紋直衝而起將戚卿崖直接圍困。
他隨手點出的陣紋根本擋不了一位已入元嬰的修士,可這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