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心微煩躁的吳睿沒有收治位麵患者,直接把自己關在修煉室靜心。修煉者倒不必戒欲,但身為一名醫者,卻是忌憚色心,不然遲早有一朝成為醫冠禽獸。而就在剛才,自己居然偷窺員工的咪咪……罪過罪過,人家兔子還不食窩邊草呢!
連兔子都不如?吳睿無比汗顏。
第二天,吳睿八點才將診所的門打開,結果先迎來的不是患者,而是匆匆驅車趕到的徐姑娘。
“不好了吳睿,之前你打了王封安,王家的人已經決定追究,今天就要動手,我徐家勢力太小,根本無法阻攔!”徐姑娘從車裏鑽下來便急忙說道,臉色疲倦,眼眶上還別著兩個黑眼圈,厚厚的粉底也無法掩飾。
“……”吳睿輕輕皺了皺眉,問:“你昨晚沒睡好?”
“我哪裏有什麼心思睡覺,昨天我就在關注王家的動向,發現他們正調集各種能量聚焦鵝城,鵝城不是他們的地盤,原本還不敢肆無忌憚的,但不知為何,昨晚九點多的時候劉家居然也攙和了進來,讓事態越發嚴峻,現在我徐家根本就插不上話!”徐姑娘感覺頭隱隱作痛。
吳睿心一動,但沒急著說什麼,隻是對前麵的冰旋吩咐一句:“冰旋,為徐姑娘衝一壺茶,用我那個茶葉。”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茶!”徐姑娘腹誹,但等冰旋倒茶過來時,還是端起喝了一口,當下感覺精神抖擻,就連心裏的煩躁都頃刻消散得無影無蹤。
“昨晚打了一個叫劉天寶的,劉家也湊合著想要報仇吧!”吳睿微微笑著,就如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咳咳……”徐姑娘卻是直接把嘴裏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臉色一陣死灰,嘴裏還不斷的嘀咕著什麼:“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自劉天俊去世後,劉天寶便成了劉成的獨苗,而且在劉家非常受寵,所以養成驕橫性格,你要是把他給打了,劉家不找你麻煩才怪!”
吳睿撇了撇嘴,無所謂的道:“我們一不偷,二不搶,診所的手續也都已經齊全,他總不能讓人直接把我們的店給砸了吧?”
“診所的手續齊全是不假,但就連你的行醫資格證都是我托關係辦的,劉家一查便一清二楚,我是徐家的人,他們或許不至於撕破臉皮,到時候一定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你一人身上,逮捕你十天半個月輕而易舉,然後再給你定一個什麼罪名判刑,你這輩子可完了知不知道!”徐姑娘的聲音已經抓狂,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出聲來。
旁邊的春竹聞言也頗為緊張,急得忍不住提議說:“吳大夫,不如你跑路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吳睿,以你的醫術去那都能混出一番天地,趁他們沒來趕緊走!”冰旋也附議,臉上的急色明顯易見。
“自古以來都有民不與官鬥的說法,我們開診所或是做買賣的更甚,就算再遵規守矩,他們也能從骨頭裏挑出刺來,吳大夫,走為上策!”白晴也頗為認同。
好吧,三位護士都一致覺得吳睿應該跑路,就如十八~大進行某個決議的場景一樣——一致通過。
“……”吳睿一陣哭笑不得,但又暗暗感動,現在診所出現危機,她們沒有去想自己將可能要失去工作,而是關心自己的安危,這份情誼難得可貴。不過,他也隻能出言安慰說:“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神農診所更沒那麼容易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