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時謹言剛剛出警,和沐柔錯過,隻剩下小曾和沈秋在隊裏。見沐柔虛弱地走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雜醬麵迎上去。
“沐老師,你這是怎麼了?”小曾扶著沐柔到一旁坐下,並叫沈秋去接熱水,溫行之見了,也拿來醫藥箱給沐柔包紮。
沐柔有些詫異他怎麼認得自己,小曾看出她的疑惑,於是主動解釋道:“那個、我經常聽隊長和正哥提到你......”
“哦......”
“對了,沐老師,你這是怎麼了?”小曾問。
沐柔:“包被搶了......”
“那我馬上給隊長打電話。”小曾焦急地去拿手機。
“哎!不用了。”沐柔叫住他,“他肯定在忙......你可以幫我找一下嗎......”
小曾點頭:“好。”
休息了一會兒後,沐柔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離開:“曾警官,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包在我身上。”小曾胸有成竹地道。
“那個......”沐柔想到自己身無分文,有些艱難地開口:“曾警官,能問你借點錢嗎?”
“好啊!你要多少?”小曾說著,就拿出手機準備轉賬。
“現金200。”
小曾聽了,有些難為地抬起頭。他身上沒有現金,沐柔身上沒有手機。
後來,小曾搜刮了幾位同事的口袋,零零碎碎地才湊出一百八十塊現金。
沐柔自知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拿到錢的那一刻,鼻子也忍不住酸脹了起來。
“沐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把包給你追回來,然後嚴懲小偷。”小曾說得氣勢十足,仿佛下一秒他就能逮到小偷在沐柔麵前替她胖揍一頓。
沐柔被他一腔雞血的樣子逗笑了,心裏的酸楚好像也消散了,
再次道謝後,沐柔才打車回到時謹言的住處。
還好下班之前就聯係了搬家公司,工人早早地就等在了樓下。沐柔打開門,望著房內的陳設,心裏不禁感到一陣落寞。她真的有好久都沒見到時謹言了,有時候她給他留的晚飯,時謹言也沒有吃,原封不動地待在微波爐裏。
可能是真的該走了吧。
沐柔心想著,便回到臥室去收拾東西。
她的行李並不多,滿滿地裝了兩個行李箱。
二哈見沐柔收拾東西,依依不舍地在她身邊礙她的事。沐柔知道它舍不得,溫柔地摸了摸狗子的毛發,安慰道:“哈哈,不要傷心,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嗯?”
“汪汪!”不要!“嗚......”主人還沒有回來,你不可以不告而別。
“好啦,我真的要收拾東西了,門外的大叔還在等我呢。嗯?”
二哈見她去意已決,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於是隻好蹲坐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沐柔。
偶爾沐柔放落下的小物件,它都會乖巧地銜起來遞到沐柔手裏。
沐柔發現,自己也好舍不得哈哈。
隨她上樓的兩個工人見她心情不好,又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傷,都心照不宣地以為沐柔是剛分手,於是都特別暖心地將行李箱接過來,然後帶著沐柔下樓。
“姑娘,這人生啊,難免會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挨過去了就好了啊!”其中一位中年大叔對她說道。
沐柔笑了笑,點頭說好。
到了出租屋所在的小區門口,原本不用替沐柔將行李箱拿上去的兩位大叔,又默默地將行李箱拎上了樓。沐柔就這麼打著空手跟在兩人身後,不指怎的,鼻子更酸了。
見房東和中介還沒有來,兩位大叔囑咐了沐柔兩句後就離開了,沐柔靠在門邊,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約莫晚上九點,房東和中介才姍姍來遲。
“你好,房東先生。”沐柔見中介的臉色有點不對勁,於是率先向房東打招呼道。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看麵相應該不是很好相處的那類人。他似乎沒有聽到沐柔的話,而是示意她不要擋路,自己去開門。
沐柔尷尬地讓到了一邊。
打開門後,中介幫沐柔將行李箱拎進屋,沐柔連連道謝,隻見房東扭過頭來,對兩人道:“還是先說說房租的事情吧。”
沐柔一臉疑惑,房租不是上周就談好了的嗎?
她看向中介,發現中介的臉上也是一臉無奈。
這時,房東開口了:“是這樣的,剛才一直聯係不到你。現在就直接跟你明說吧,這套房子,我要漲價。1800一個月。”
沐柔聽了,驚訝無比:“1800?”
房東點頭:“嗯,你想租就租,如果不想,反正現在還沒簽合同......”意思就是說你可以馬上離開。
沐柔有點不理解了,即便她的教養再好,此時也有些生氣了。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1600。為什麼要臨時加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