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幽閣。
昏暗的酒吧內,人群早已散去,隻剩下彩色轉盤燈無聊地轉著。
時謹言一行人趕到時,是酒吧的負責人任啟坤來迎接的。他身後跟著十來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小弟,一股濃烈的黑幫味道撲麵而來。
“你好,我是A市刑警大隊一隊的隊長時謹言,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們這裏發生了命案?”時謹言伸出手,道。
一旁的蔣正謹和其他隊員看了,忍不住驚訝地看了看時謹言。
任啟坤伸出手,十分豪爽地開口:“你好你好,時警官,請跟我來。”
於是,在任啟坤的帶領下,時謹言一行人來到酒吧背後的工作區,其中,一間古樸低調的房間映入大家的眼簾。門口,兩名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各站一側,周身的氣場和任啟坤身後的那幫西裝小子截然不同。
時謹言走進去一看,一名約莫六十歲的男子直直地躺在房屋中央,胸口處,一道紅色的血口十分明顯。不難推測,這名男子的死因是心髒被鈍器所傷。
時謹言接過嶽強遞過來的手套,嫻熟地戴在自己的受傷,然後上前查看。
“這是我們金幽閣的老爺子,一直是隱居於此,不料今天下午開門營業的時候,發生了這一幕......”任啟坤痛苦地說著。
溫行之也仔細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傷口,初步推測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的十點到十二點。
“酒吧的監控有沒有調出來?”時謹言問。
“哦!有有有。”任啟坤立馬叫手下拿來監控錄像的卡帶,交到蔣正謹的手裏。
蔣正謹抬頭看了他一眼,接過卡帶,轉交給池也。
“警官,我們當時發現的時候,周妍正躺在我們老爺子的身邊,手裏握著匕首,所以,老爺子肯定是她殺的。”任啟坤說道,語氣十分憤慨。
“周妍?”
“是的。”任啟坤點頭,隨即叫手下將叫周妍的女子帶上來,妥妥的江湖霸道的氣息。
蔣正謹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你們非法拘禁人家啊?”
任啟坤聽了,當即搖頭道:“怎麼可能,警官,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我可知道現在可不興我們那時候那套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
“是周妍自己說要留下來等你們過來的,要自證清白。我隻是暫時將她安排在另外一個房間裏的。”任啟坤說得從容,整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守法知法的好公民。
不一會兒,周妍被任啟坤的手下帶過來,女孩的眼神有些怯場,但絲毫不慌亂。
她的衣服上還有些血跡,臉頰也有一道血指印。那把殺害老爺子的凶器也被任啟坤用塑料袋封了起來,交給時謹言後,又補充道:“她就是用這把匕首殺害老爺子的。”
“我沒有殺人!”周妍搶先道。
蔣正謹聽了,示意工作人員將必輸裝入物證袋,等待檢驗科進一步的分析。
“警官先生,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被陷害的。”周妍努力為自己辯解道。
蔣正謹道:“事實到底如何,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現在跟我們回一趟警局。”
“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周妍絲毫沒在怕的,臨走前,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眼任啟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