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知道了此事責備傅禮瑜捅了這麼大簍子。
“那傅鳶一夜之間轉了性,那日來梅園我都說不過她!你那該死的下人要真是被她救了去,我怕你是難逃你父親責罰!”
傅禮瑜坐在紅楠木椅子上,微垂著腦袋,不耐煩的神情顯露,等薛姨娘說完了他才開口,“娘!您在說什麼呢?我不信那傅鳶有這麼大能耐把一個要死的東西救活了!您在擔憂什麼?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你!過些日子太子選妃,到時候太子來將軍府相看!你要是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問題,你讓你妹妹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的!您讓妹妹好好和太子培養感情,讓那太子非娶妹妹不可,我這裏,你不要勞心!”
傅鳶救下的小廝極其命大,發了一夜的高燒,硬生生挺了過來。
整個錦園傅鳶隻信任阿七,所以隻有阿七知道傅鳶救了人。
第三日,那小廝能斷斷續續的和傅鳶說話了,傅鳶知道他叫晟慶,是個和她差不多大的。
“謝…謝。”開口第一句就對傅鳶說謝謝,還算懂得感恩。
傅鳶立在床邊看著這其貌不揚的小廝,眼神沒什麼波瀾,甚至有些冰冷。
“你是該謝謝我,我救了你一命,你這條命現在是我的,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日後聽我的…話。”
“好。”
契約算是結下了,上一世,這人死的早,傅鳶不曉得他的脾性,因此不敢貿然展露自己的善意,生怕是隻大尾巴狼,要是身體剛好就把她吞吃了就不好了。
過了幾日,傅鳶搗鼓的藍山糕算是成了型,隻是那味道極其難吃,她挖了一塊給晟慶,那家夥說假話騙她,說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東西,真真是毛頭小子。
她怕吃傷丫鬟,便沒給錦園的丫鬟品嚐。
聽了晟慶的誇讚,她心裏是不信的,但還是挖了一塊給教學的夫子,那老頭看不慣她,好不好吃一句話的事。
“晦氣東西!”
那老頭當傅鳶的麵說不愛吃甜食,放在桌子上遲遲不動,背地裏卻嚐了一口後連帶著金蝶子都扔在了地裏拿土埋了,嘴裏還罵著“晦氣東西”,這是傅鳶親眼看見的。
“不行不行,阿七,我還是要出去買些食冊照著做的。”
一回到錦園,傅鳶就換了身衣裳,準備出門再買幾本食冊。
“又要買?那我陪小姐。”
剛一出門,就和曲兒迎麵撞上,曲兒拿了茶托立在門口,仿佛沒料到傅鳶會突然開門似的。
傅鳶眯了眯鳳眼,看著驚慌失措的曲兒,“曲兒,奉茶為何沒有茶水?”
“啊,小姐,我忘了,心裏在想事情,一下就忘了,端著茶托就來了。”
傅鳶拖長尾音哦了一聲,“原是這樣。”
她好歹做過女將軍,帶人深入敵營談判也不是沒有過,那敵人臉上有一絲絲動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不過是一個丫鬟,還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怕是萬難!
“茶盤之上理應放新茶方可端出來奉人的,曲兒連茶都不放,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換主子呢。”
傅鳶手指把玩著一縷長發,戲謔的眼神鋒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