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前麵瘦小的女子迅速彎腰轉身,一把小巧的刀瞬間劃過男人的腰腹,衣衫裂開,鮮血噴湧,濺到傅鳶的臉上,片刻後,痛苦的聲音傳來,男人應聲倒地,不多時沒了生息。
還有一個小廝人高馬大的,手裏拿著木棒卻哆嗦不停。
麵前的女子冷眸凜冽,泛著寒光,鮮血濺在嘴角,像是地獄的修羅,纖纖細指捏著的柳葉刀滴著鮮血,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索命。
“饒命!我等不過是想要錢財,還請女俠饒命!”
那男人腿軟,跪了下去。
傅鳶猶如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清脆的笑聲像是寒霜,“劫財?我穿著這身衣裳,連攤販都瞧不出來我,你怎麼一眼就瞧出來了?當真的火眼金睛?”
傅鳶朝著那男人走去,柳葉刀在他臉上劃過,慢慢碰到脖頸,一字一字道:“不誠實。”
“饒命!大小姐饒命!”
傅鳶嗤笑,冷聲問道:“傅禮瑜讓你們滅口?”
“大小姐,求您饒了小的,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少爺…少爺說讓我們把你敲暈,隨我們處置…求您饒了小的!”
刀架在脖子上,那男人竟然尿了褲子。
傅鳶哪裏不知道那話裏的意思?傅禮瑜要毀了她的清白,要了她的命,為她妹妹鋪路,為掩蓋他馬場傷人,她偏不讓他如意!
“饒?你們想過饒了我嗎?”
一道紅線閃過,兩具屍體。
傅鳶割了一塊他們的衣裳,毫無波瀾的擦著她的柳葉刀,出了幽深的巷子。
阿七挑完了一本食冊,給了攤主幾個銅子,一回頭,小姐卻不見了,正當她準備找呢,小姐拿著一串糖葫蘆出現在她身後。
衣服上沾了血,阿七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麼了?受傷了?”
“噓。”
傅鳶左右望了望,“阿七,莫要聲張,我回去再同你細講。”
阿七憂心的點點頭,把食冊揣進胸前的口袋裏,跟著傅鳶回府。
暗處,巷尾的閣樓上,窗戶微微開啟,塌上男人手裏端了茶,斂眸望著下麵兩具屍體,嘴角勾起一抹笑。
這將府嫡女,不簡單。
朔風未尋到風鈴子的下落,那人神秘莫測,王爺想尋他入門,不曾想,找尋半月有餘,仍舊不見蹤影,明明半月前有人見過那老頭!
鬼魅男人收了視線,輕呷一口茶,幽幽道:“刻意躲藏,不用找了,現在,你去收拾好那兩具死屍。”
輕飄飄的語氣,朔風皺了皺眉,心道別人的事,自家主子操什麼心?方才他便聽到樓下聲音,不過是他人恩怨罷了,主子這是怎麼回事?那丫頭跟主子什麼關係?朔風卻不敢問詢,隻道是,便隱藏了蹤跡。
那日繁華街市上,行人一聽是他容翊的馬車,紛紛嚇得讓行不敢阻攔,唯獨那丫頭天真的送他花兒,笑的華容燦爛,不曾想,今日竟然化身索命的女魔頭,小小年紀,兩幅麵孔,真是可愛。
容翊把手中茶盞一飲而盡,嘴角弧度清淺,隨手拿起桌上那串佛珠,隱於袖子裏,身形一晃,留下一陣清風,便消失不見。
傅鳶和阿七翻牆進了將軍府,躲著人的視線去了晟慶的屋子。
彼時他正在給自己的肋骨上藥,誰料大門突然被推開,來人穿著男子的衣服,他當即警惕起來,“誰?!”
“噓,是我!”
傅鳶關好門,不曾想一回頭那晟慶上半身沒穿衣服,她上一世給部下上藥接肋骨那是常有的事,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不好意思的事。
“晟慶,眼下你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想請你跟我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