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趙立說的煩了,男人才開口,“行了,你若是無事,我可以派你去陪著朔風四處奔波。”

趙立麵色一囧,可憐兮兮道:“啊,不要啊王爺,我閉嘴就是了。”

溫蜓屬實仗義,賞花節之後,她心裏怕傅鳶欺負傅柔,屢次在將軍府給傅柔“撐腰”。

小小尚書的女兒,真以為自己能拿得住將軍府嫡女?光是位分上,這尚書府就比將軍府低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若不是傅鳶不願意傷害她,這將軍府,她怕是進不來。

“柔妹妹!”

傅柔坐在涼亭裏,正抬筆寫著什麼,突然聽見一聲叫,原來是溫蜓,嚇得她趕緊把信紙收了起來,心裏疑惑她怎麼來了?

“蜓姐姐,你怎麼來了?”傅柔裝作一副驚訝又驚喜的模樣。

“我當然是為了來給你撐腰了!那傅鳶總是欺負你,不僅被皇帝誇獎,現在又一躍成了名義上的太子妃,一定會更加囂張跋扈!我已經將這事給京中好友們說了,楚侯府的小姐是我閨中密友,她過些天管賬閑下來一定會出個好法子給你治治那傅鳶!”

“楚侯府?”傅柔心中一算計,沒想到這溫蜓認識的人還挺多,極有利用價值,這樣也好,壞了她傅鳶的名聲!

以前她找人散播傅鳶是個粗鄙武癡的話在那日賞花節被攻破了,現在看來要想再壞傅鳶的名聲就隻能靠這個溫蜓了!

不遠處,剛放課的傅鳶正往這走,一眼瞧見了兩人,本想就此路過,傅柔卻嬌嬌滴滴的叫了她一聲。

“姐姐,姐姐剛放課嗎?”

傅鳶停了腳步,轉身看向亭中的兩人,“原來是溫姑娘來了,都不曾通知我。”

溫蜓見縫插針,“我來找柔妹妹為何要通知你?”

傅鳶不惱,笑了笑,“溫姑娘言重了,我妹妹招待人的禮儀不甚周到,你來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一盤糕點,實在是我這做長姐的沒教好,阿七,去拿些點心來。”

傅鳶一番話極其縝密,既數落了傅柔,也彰顯了自己的大氣,傅柔尷尬的笑了笑,袖子裏的手指收了緊,傅鳶,你神氣什麼?太子不過把你當成墊腳石,時機成熟就會殺了你!到時候我等著你哭著求我救救你!

“溫姑娘在這裏玩吧,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傅鳶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大家閨秀懂得禮儀的模樣,溫蜓有一瞬間的錯覺,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奈何等傅鳶離開,傅柔又開始給溫蜓洗腦,哭的更是梨花帶雨,“我大哥龍鳳之姿,大姐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小廝汙蔑我大哥,害我大哥被民眾指責,父親不得不送大哥離開。”

溫蜓頓時氣上心頭,狠狠地拍了一下石板桌,“豈有此理,柔妹妹,你不要害怕,我既然認你做了姐妹,就一定會袒護你。”

“多謝姐姐寬慰我。”

午後,傅鳶又在搗鼓她的百回丸,上次製成一個,花了她好大的功夫,這一個人來完成總歸是有些困難,後來一個月,她才製成五顆,即使手巧,也有些難處,她的錦園後院被她弄得亂七八遭,常常頭一天阿七收拾完,第二天又被她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