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拿起毛巾聞了聞,隨後攤開一看,毛巾上竟密密麻麻的附著著灰塵一樣的東西

“小姐!這到底是什麼?”

傅鳶望著鏡子裏的臉,盈盈水潤,鵝蛋臉型飽滿,勾人心弦的鳳眼又嬌又媚,生的一張這樣的臉,左右是要遭人嫉妒的。

“石灰粉,在毛巾內層均勻覆蓋,想必始作俑者是要讓我毀容呢。”

阿七嚇得扔了那毛巾,驚恐的眼睛瞪大望著傅鳶。

“阿七,毛巾和盆你放好,往常該放在哪裏就放在哪裏,隻當今日你沒拿過來。”

“好!阿七現在就送回去。”

“嗯,不要叫人看見。”

容少煊在前廳等著,傅柔早就到了,礙於下人都在,不好意思同太子多講。

等了半天,才看見門外不遠處的小道上,傅鳶帶著丫鬟慢慢過來。

一點也不急,走到中央對著容少煊行了禮就坐下了,沒給他一點多餘的眼神。

男人微微皺眉,喝了一口茶水,這傅鳶來遲了不說,竟一點眼神都不給他?欲拒還迎不怕玩脫了?

傅柔一望見傅鳶那張完好如初的臉,一點傷都沒有,難不成是被她發現了?偏偏傅鳶的臉上毫無波瀾,縱使傅柔再想看出端倪也難。

等傅澹進了前廳上了主位,前廳才熱鬧起來。

“太子今日是來找鳶兒的?”

“是,母後讓我送那天蕭貴妃生辰的衣裳過來給傅鳶,是宮中新到的料子。”

“皇後和太子都有心了,鳶兒,還不快謝謝太子。”

傅鳶笑了笑站起身,朝著太子行了禮,隻說了一句,“鳶兒多謝太子好意。”再沒了別的話,連笑容似乎都帶著幾絲勉強。

容少煊原本還想看看這傅鳶看見這衣裳會怎麼欣喜若狂呢,他非得要把她這幅欲拒還迎的麵具揭開,不曾想,這女人竟隻是對他道了一句謝?

他又開始不爽了,心中窩了一口氣,上次,這女人渾身濕透被皇叔抱走,指不定幹了什麼事,今日他來傅鳶卻仍舊是那副死了人一樣的臉,不過是一個沒教養的嫡女,不知道母後到底為什麼那麼看重她!

“宮中禮儀繁多,鳶兒,你隨太子入宮時切記不要給太子惹麻煩。”

“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蕭貴妃生辰一定不同於民間女子生辰,想必一定辦的熱鬧非凡,不同凡響,隻是可惜,沒有辦法去宮中瞧一瞧,姐姐那日去完了一定要回來同妹妹講講。”

說話的是傅柔,三分惋惜,七分嬌柔拿捏的極其到位。

還沒等傅鳶開口,隻聽容少煊目光焦灼的望著傅柔,“柔妹妹如果想去,那日就跟著傅鳶一起去就好了,往後都是一家人。”

傅鳶挑了挑眉,下意識看向容少煊,似是感受到傅鳶的視線,容少煊也看向她,而後露出挑釁似的表情,傅鳶實在不懂他的意思,隻覺得他有病。

“那也好,既然柔兒也想去,就一定不能丟了禮儀,叫別人笑話。”

傅柔喜不自禁,“爹爹放心,女兒一定會跟姐姐一樣守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