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嘴角抽了抽,容少煊竟然把她推出來?
“原來是這樣,一會會有揚州蟹上來,你剝兩個蟹給太子妃嚐嚐,填一填肚子。”
“兒臣會的,多謝父皇提醒。”
傅鳶做做樣子點了點頭,事後望向容翊,男人坐著不動,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戲曲唱完,台下來了一群豔麗的舞姬,舞姿翩翩,與此同時,每個人的麵前都端來了揚州蟹,頓時整個大廳香味撲鼻。
容少煊倒是做戲做全套,拿著工具鑿開了蟹殼,整整齊齊的將裏頭的蟹肉剝出來放在流心瓷碟子裏遞給她。
傅鳶夾了一塊菌菇放進嘴裏,並沒有碰那蟹肉。
容少煊麵上掛不住,搬出傅家來恐嚇她,“傅鳶,我警告你,任何欲拒逢迎都要有個度,想想傅家,若是因此遭了大難,我想你應該也不想看見吧?”
一提到傅家,傅鳶登時側目和他對視,心裏恨得牙癢癢,當著他的麵將蟹肉夾進嘴裏,那雙狠絕的眼裏帶著鄙夷,容少煊可不在意,隻要她做到位,她到底開不開心他才不在乎。
蟹肉味道還算不錯,可傅鳶吃完卻渾身不舒服,提著衣裳出了花萼樓,身後容少煊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和旁邊的人交談。
傅鳶疾步走到陰暗處,扶著樹幹將剛才吃進去的蟹肉全部吐了出來,她吃不得這些東西,身上臉上會起紅疹。
“咳咳…”傅鳶嘔吐的麵色泛紅,唇瓣水漬盈盈,該死的容少煊。
“吃不了為什麼還要吃?”
身後,傳來淺淺的質問,不一會,傅鳶身旁並排出現一個影子,男人望著不遠處的黑暗,負手而立,青袍飄逸。
傅鳶挺直了身子,剛吐完聲音還帶著嘶啞,反問道:“這是不得已不是嗎?”
“就像王爺,明明清心寡欲,卻還要硬著頭皮來參加這種宴會。”
男人低低一笑,“清心寡欲,為什麼不是殺人如麻,殘忍暴虐?”
傅鳶攤了攤手,“不為什麼,嗯…直覺吧。”
容翊轉頭,黑暗中,狼眸仿佛能捕捉到她的鳳眼,“直覺不準的。”
不管準不準,她都是要把這男人往好的方向說的,畢竟,她還指望他給她點幫助呢。
“上一次,你贈我的那顆藥丸,是出自你之手還是從哪買來的?”
傅鳶沒想到男人的話題轉變的那麼快,其間她頓了頓才開口,“當然是出自我的手,王爺,那顆藥丸,必要時可以救命,放心吧,我,不會害你。”
容翊冷峻的表情微怔,臉上細小的變化並不易察覺。
她這話是真心的,隻是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不遠處有腳步聲,傅鳶側頭看去,還沒等她開口,再回頭,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傅鳶!”
聲音是扶歡公主,氣勢洶洶的一聲呼喊,傅鳶皺了皺眉,很明顯,容扶歡是找她算賬來了。
傅鳶調整好表情,往亮光處走了兩步,“我在這。”
容扶歡身後有兩個婢女,個子高挑,表情凶煞。
“傅鳶!你這個賤人!你敢欺騙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