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姨娘還是趕緊去報官吧,免得耽誤了時辰,到時候見到的怕就是二妹妹的屍首了。”
傅鳶故意氣她,不急不徐的語氣加上隨意的神態,頓時又叫薛姨娘火冒三丈,整個人像炸了刺的刺蝟,胸膛劇烈起伏,手指顫抖著指著傅鳶,“你!你!”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將我柔兒藏了起來!你把柔兒藏到哪裏去了?你還說什麼屍首不屍首的,你一定是想害我女兒!”
薛姨娘像個神經病一樣,叫喊的傅鳶頭都痛了,傅鳶也沒心思同她說話,不耐的開口,“我好心給姨娘指路,姨娘反而過來怪我?到底姨娘為何不願意報官?難不成姨娘也不確定二妹妹是不是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人?害怕報官將醃臢事情捅了出去?”
“你!你反了天了!將府不是你做主!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給我搜!給我搜!一定是她把我的柔兒關起來了!”
“我看誰敢動!”傅鳶拿出柳葉刀,指著薛姨娘,“姨娘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非要我這個嫡女提醒你嗎?”
“今天誰敢搜我的院子,我便把她的舌頭割下來當下酒菜!不信可以來試試!”
薛姨娘身後那兩個婆子聽到傅鳶這麼說,又望見傅鳶小小年紀,一雙鳳眼鋒利無比,說話更是擲地有聲,氣勢十足,登時嚇得停在原地,不敢造次。
“傅鳶,你敢說不是你將我柔兒藏起來!”
“姨娘腦子壞了?昨夜我遇襲,何來功夫將一個庶女綁到馬車上還帶回錦園藏起來?”
傅鳶說話不好聽,卻也在理,薛姨娘昏了頭,竟然第一時間過來傅鳶這裏問罪,不知道是不是急壞了腦袋。
薛姨娘吃了癟,再加上傅澹不在家,前後沒了法子,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出了錦園,傅鳶也不知道她要用什麼法子去尋人,反正跟她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傅鳶今日清閑,除卻腦子壞掉的薛姨娘過來攪合了一陣,便也沒什麼事,她捧了一把魚食,去廊簷下站著給魚喂食去了。
說來也是奇怪,傅柔比她出來的早,卻不曾回來,難不成傅柔也遇到了蠻荒那群人?不對,估計那群人根本不認得傅柔,更別說截殺她了,若是和太子共度一夜,也應該天未亮就回來才是,青天白日的被人看見不就完了?真是蹊蹺。
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張惡毒的嘴臉,那人口口聲聲說要把人做出人彘,難不成是她?扶歡公主?
想到這裏,傅鳶勾唇一笑,這扶歡是有多等不及?真想知道太子清楚自己的白月光被自己的親妹妹傷害之後是什麼樣的神情?痛哭流涕還是悲痛欲絕?
阿七查完賬簿回來,聽見丫鬟說薛姨娘帶人來過,當即火上心頭,逮著皎月一頓罵,“你是怎麼守院子的?竟然讓那薛姨娘帶人進來挑釁?要是小姐有點什麼事,我便要和你拚命!”
皎月低著腦袋,畏畏縮縮,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絞著手指頭,被罵的狠了,才委屈的開口,“都是主子,我不過是一個丫鬟,阿七得小姐喜歡,做什麼都是對的,皎月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