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渾身濕漉漉就這麼大喇喇的丟在容扶歡的大殿中央。
她被容扶歡整整折磨了兩日,她分明沒有偷東西,卻被人誣陷偷了公主的貼身玉佩,而後便被打暈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整個人被泡在冰冷的池水裏,手腳都泡的發漲,全身的骨頭仿佛都被冷水洗刷,涼的刺骨,不如死去來的痛快,每每快要暈過去就被撈上來扔在地上,反反複複。
“我沒有偷公主的東西,請公主…明察…”
高位之上坐著的是容扶歡,睥睨的視線縈繞著傅柔,公主一身貴氣的宮袍,傅柔卻像個喪家之犬,她當然沒有丟玉佩,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卑賤的賤人罷了!
“本公主的婢女可是親眼瞧見了!就是你偷的!還敢狡辯?給我拖下去!繼續泡,泡到她鬆口為止!”
“不要!公主求您饒了我吧!不要…不要…”
容少煊疾步走到公主殿外,有個宮女企圖上前攔著,被他一腳踹的老遠,趴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
“不要…救救我…”
在殿外就能聽見傅柔的呼救,大殿的門被猛的踹開,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唯獨傅柔像望見了救星。
“哥…哥哥?”容扶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不自覺的站起身。
容少煊踹開一左一右架著傅柔的宮女,怒不可遏,“扶歡!你在幹什麼?動用私刑懲治朝廷武將的女兒?!”
“我…我,哥哥,她偷了我的玉佩!所以我便教訓她!哥哥是要包庇一個小偷嗎?”容扶歡麵對容少煊,身上那股子蠻橫無理喪失殆盡,轉而一副正義至極的嬌嬌小女子模樣,連說話的神情都變成了懲治壞人卻反被指責的委屈樣子。
“偷東西?你可有證據?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容少煊一把抱起傅柔,傅柔也趁機摟著男人的脖子。
“哥哥!”
“扶歡,你太嬌縱了!許是我平時待你太好了!你誰都可以動,但傅柔不行!”
容少煊說完轉頭就走,容扶歡望著傅柔被他抱在懷裏,心中頓時嫉妒的發瘋,潭水一般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容少煊抱著女人的背影,宮絛裏藏著的手指握拳,嫉妒的火焰肆無忌憚的蔓延。
“哥哥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傅柔被容少煊救出來,身子倚靠在男人懷裏,口中不停喊冷,容少煊把人帶進了自己的殿內,差人將女人全身衣物換了,而後在床邊心疼的望著傅柔。
薛姨娘收到消息時,差點沒暈死過去,“怎麼可能呢!我柔兒什麼東西沒有?怎麼可能偷東西?!快,差人,寫信告訴將軍!要將軍替柔兒報仇!”
府中這事傳的很快,傅鳶也知道了。
“偷東西?”桌前看書的女子柳葉眉微挑,嘴角掛著一絲譏笑,“公主未免太心急了些。”
阿七不解,“心急?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傅鳶斂眉,眼裏的笑意盈盈,“偷的怕是一顆心吧。”
“啊?心?”
阿七更不懂了,隻覺得小姐高深莫測,不知道小姐什麼意思,更不曉得傅柔和公主的爭端是如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