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的話不好聽,一時間傅柔卻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登時臉色也不好,容少煊更是黑著一張臉,朗目裏被羞辱的黑沉沉的,仿佛要把傅鳶吸進黑瞳漩渦裏。
“太子殿下今日又來將府,是有何事?”
傅鳶權當看不見男人的黑臉,語氣輕快道。
“太子妃事務真是繁多,日日出門,其他閨閣小姐安分守己待在家裏,你倒好,整日拋頭露麵。”
容少煊鷹眸直勾勾的探視著傅鳶,語氣譏諷,不料後者姿態懶散,毫不在意,“哪條律法規定女子必須待在閨閣裏?太子殿下定的?”
巧言善辯,言辭犀利,說她什麼她都能反駁你,容少煊氣的勾唇譏笑,他甚至有些懷疑以前這女人說的非他不嫁是不是坊間的謠言!
“傅鳶,你最好給本太子安分守己,不要借著出門的時機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壞本太子的名聲。”
傅鳶把玩著手中的發絲,神情泰然,皓齒明眸,一張臉魅惑勾人,不卑不亢,縱使容少煊心中有傅柔,每每還是會被傅鳶的美貌吸引了片刻的注意。
“殿下還是管好自己吧,鳶兒不勞殿下掛念,殿下有事同鳶兒說的話煩請殿下快些說吧,鳶兒一會還要去找夫子。”
“姐姐和殿下有話要講,那柔兒與三妹妹就先下去了,姐姐不要和太子殿下耍小脾氣,壞了和氣。”
明明是始作俑者,卻變成了和事佬,傅柔的高明之處就在這裏。
園內就剩容少煊和傅鳶二人,兩人相隔一米遠,一點親密也沒有。
容少煊像個傳話機器,神色僵硬道:“母後邀你甘二十那日進宮中同她聊聊天,一起吃頓飯,清澗寺過段時間是禮佛朝拜的時候,母後記掛你,想叫你一同去。”
傅鳶視線望向不遠處的錦鯉魚塘,“我知道了,多謝太子殿下今日特地過來傳話。”
故意咬重“特地”兩字,敲打容少煊。
“你不必陰陽怪氣,本太子和傅柔什麼事也沒有,不過是路過想起來才來通知一聲。”
“太子殿下這麼敏感,傅鳶隻是說了句正常話而已,既然太子殿下將話帶到了,那鳶兒就去找夫子了。”
傅鳶一說完就溜,壓根不給太子再說話的機會,身後容少煊黑沉著一張臉,表情陰鷙的想要生生啖了傅鳶,他是太子,同他說話,比不上一個老夫子重要?
這女人,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被傅鳶一攪和,容少煊心中不悅,也沒了和傅柔溫存的心思,大跨步出了將軍府上馬離開了。
傅柔還在不遠處的院落裏等著,不曾想水蓓直接過來通知說太子已經離開了,傅柔不死心,“走了?何時走的?不是說今日同我聚一聚?怎麼就走了?”
“水蓓不知,但是水蓓聽到太子說清澗寺禮佛朝拜那日皇後要請大小姐去宮中呢!”
“皇後?”
“是啊,小姐,你說會不會是去商量成婚事宜?”
“成婚?”
傅鳶應付完太子,轉頭去找夫子那老頭,那老頭是個孤寡老人,也沒個兒女什麼的,傅鳶有時請假請的狠了,過兩日就會帶個什麼糕點去瞧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