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不說受不受寵,隻要安分守己,下場,不會壞的。”

傅鳶說的無意,隻是想到了薛姨娘,蹬鼻子上臉,心比天高,想要攀太子那高枝,隻怕薛姨娘有那心思,即便成了,皇後也要第一個弄死傅柔。

這位分低一等的,哪裏都有閑話說,皇後才不允許太子招惹了粗鄙閑話。

三姨娘頓了頓身子,隨後便低眉溫順的笑笑,“鳶兒說的,的確不錯。”

馬球會辦在了城郊馬場,來的人頗多,上次中了招的慈嘉縣主也來了,臉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秋風瑟瑟,偌大的馬場泥土飛濺,設了亭子給來人歇息,騎射,投壺,打捶丸,該有的都設好了,獎品也寫在一旁的布告欄上,看的真切。

傅鳶還是一身紅裝,英姿颯爽,三千青絲垂落身後,纖細的腰身嫋嫋婷婷,再配上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一如入涼亭落座,惹來不少視線,楚老夫人見她來,說了好半天的話才去招待別的客人。

傅晴跟在傅鳶身後,蹦蹦跳跳的,活潑的很。

傅柔一身水粉色裙衫,渾身上下都透著嬌嫩,嬌滴滴的也入了和傅鳶一簾之隔的亭子裏,望著馬場上騎著馬兒狂奔的男子。

“大姐姐都是太子妃了,又不是未定婚的小姐,理應都不該來這馬球會才是。”

傅柔說話之際,那頭恰好溫蜓尋著傅鳶的方向過來。

傅鳶失笑,“二妹妹這話真是毫無邏輯,照這意思,那榮國公府的大娘子,趙伯爵府的大夫人都來做什麼?”

話落,不遠處容少煊竟然也來了,黑色蟒袍氣宇軒昂,神采飛揚。容少煊那張臉的確俊美,臨旁左右議論紛紛,皆覺著今年馬球會辦的有意思。太子一進馬場,楚侯府老夫人便迎了上去。

“老身參見太子殿下。”

老夫人行了拜見禮,“沒想到太子殿下也來馬球會,太子妃的位置老身設在中間地段了,恰好也好找。”

“知道了,老夫人不必多禮,今日大家玩樂,沒什麼位分之別,不要拘束。”

“是是是…”

這話音剛落,不曾想這一年一度的馬球會竟然迎來一位比瞧見太子還叫人震驚的男人,容翊。

男人白衣蹁躚,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清冷邪肆,渾身上下都透著股不容靠近的淡漠疏離之氣,手持佛珠,不動聲色,眾人驚奇這殺人如麻的王爺怎會出現在這勾欄馬場?!

“皇叔?”容少煊背手而立,一雙極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探究的目光望著容翊,“皇叔怎的也來馬場?”

容翊依舊腳步慵懶,懶散的視線掃過一排涼亭最後停留在中間那處,淡淡道:“閑來無事。”

容少煊哼笑出聲,“倒不像是皇叔的做派,難不成是瞧上哪家姑娘了?”

男人音色低沉,簡潔道:“不曾。”

傅鳶撫開麵前的半身簾,方才她還在看人射箭,突然聽到右側有人驚訝道翊王來了,她起初還不信,撩開簾子望過去剛好和男人對上視線,下一秒,她鬆開簾子,驚詫的瞳孔瞪大,上回在馬車親他喉結那事赫然出現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