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更天,兩道身影從房屋飛出,劃過一抹暗影。
溫暖遊走在村子查看,村裏的場景,就像並未接受末世洗禮般寧靜幽揚。
一路走過,一點狼藉都沒有,白天尚且有人巡邏,夜晚卻空無一人,呼嘯而過的風刮過,瘮人心脾。
他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遇到一隻喪屍,當然,也沒有任何動物,整個村莊靜悄悄的,就像一座死地。
溫暖和葉涼楓潛入村舍,打量著眼前的建築。這裏似乎每家每戶都有一口幹涸的枯井,地麵的血紅色磚頭砌出的院路,和破舊不堪的舊屋實在有些違和。
溫暖的精神力掃過整座村莊,發現這裏淨是些老弱婦孺,年高力壯的大漢竟是一個都沒有,在一間露頂茅草屋裏還有十幾個嬰兒,奄奄一息,似乎馬上就要斷氣,旁邊還守著四五十隻凶惡的大狗。
“怎麼了?”葉涼楓見溫暖神情古怪,好奇的問道。
溫暖將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描述出來,葉涼楓隻覺事情越發有趣了。
“走,去你說的地方看看。”葉涼楓好奇無比。
溫暖將跟來的白菲菲打發回去,托付她照顧好溫宇他們,有什麼動靜就叫醒大家先離開這兒,然後跟著葉涼楓一起去到了那間茅草屋。
兩人躍上屋頂,順著那頭破風的洞口查看情況。
屋內很寬大,但是土泥地麵混雜著幹枯的汙血,角落裏的濕稻草上依稀可見一些骨骸,看樣子應該是人的。
兩人悄聲挪動著位置,稀疏月光照射的茅屋很是昏暗,牆壁潮濕映水,月影掠去,竟是血跡斑斑,至今未曾晌幹。
房間內似乎能夠聽到微弱的喪屍聲,但並沒有見到一隻。
這附近有好幾間屋子都是如此,詭異的響著喪屍的低吼,卻始終找不到一隻喪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奶娃,腥臭的肉骨血水,守著的獵狗。
就在他們想要進一步跟進時,屋內成群的獵狗激烈的吼叫起來,似乎是在怕著什麼。
村裏家家戶戶突兀的亮起燈光,跪在院子虔誠的叩拜著。
葉涼楓走上去,伸手在村民麵前晃了晃,發現他們都雙眼無神,空洞地直磕頭。
他們二人見狀隻能先行作罷,回到小屋內。
村民們就像是沉浸在幻境中,有時開心的笑著;有時眉頭緊蹙,好像要哭的樣子;有時又深深地歎氣,令人琢磨不透。
他們如癡如醉般迷戀著夢中的世界,隨著時間的推移,茅屋內不在傳來狗叫。
村民卻虔誠的舉起雙手,貪婪的望著手中的空氣,蘸著地麵紅磚上的汙漬津津有味的張口撕咬著。
所有的人都在詭異的做著同樣的動作。
……
待眾人吃飽喝足後,向前弓著身子,進一步,退一步,踉踉蹌蹌的向屋內走去。
一股腦跌入土炕,深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
村內年紀大了的老人聚集在院落開始聊各家的八卦往事,青少年則出村口巡邏。
一切是那麼正常!
“哎呀,我們被甕中捉鱉啦。”
白菲菲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閃著狡黠的光芒,粉嫩的薄唇微微向上翹,甜甜的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