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營區的研究實驗室裏,此刻氣氛異常緊張。
一群穿著白馬褂的人將一男一女團團圍住,持槍抵住他們的頭顱。
男人被卸了胳膊,嘴角鮮血不斷湧出。
可他還是忍受著,看向被放在醫療床上的女人,一件寬大的白色塑料蓋在她一絲不掛的軀體上,兩雙露出的腿腳被扭曲的扳了回去。
女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男人,一雙眸子希冀著他能夠去抵抗,滿是求生的本能讓女人將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額頭爆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女人的臉色慘白無力。
感受到她的痛苦,男人別過臉,不在看她。
語氣裏滿是讓她忍耐的刺耳紮心。
“老婆,你忍一下,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把任務完成。”
“這不怪他們。”
“他們也隻是在懲罰我。”
女人想張口說些什麼,可是劇烈的疼痛讓她連開口的能力都喪失了,隻能用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對方,表示內心的不滿與失望。
“你倒是想的美,你們能和她相比,一群廢物,保護個人都做不到,還留著你們幹什麼。”
一個白胡子老頭冷著臉說道,語氣中夾雜著無比怒火。
聽到他的話,男人的身子瞬間慌了,這是打算拋棄他了嗎?
男人瞬間激動起來。
突然感覺手有一陣刺痛,鮮紅的液體被傷口擠了出來,血越流越多,留在了指尖上,地上,叮咚,叮咚。
當刀子割破肌膚時,伴隨著疼痛,血一滴一滴也在消失。
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傷口滑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豔麗的血紅花朵,一滴,兩滴,隨著刀漸深的劃入,血色玉珠已變成一道血流順著手臂一直滑向手心。
殷紅,璀璨的玫瑰,淒靜的綻放著,緩緩的渲染出一片瑰麗的月。
血流是暖的,心是冷的。
男人想要掙紮,卻被人禁錮在地,他這一刻才終於反應過來,他那一成不變頑固的思想是多麼的錯誤。
可惜已經沒有了後悔的資格。
就連自己的老婆都被他給害死了。
這群畜牲。
“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齊斌憤恨的大吼一聲。
“嗬,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不快把人帶到那裏去。”白胡子老頭不屑一顧朝其他白馬褂人員下命令。
“是。”兩個身穿白馬褂的人拖著齊斌夫婦將他們扔進了一處鐵門裏。
“啊……”
隨後裏麵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嚎叫。
“劉教授,那兩人也異化了。”實驗室出來一個男人對他說道。
劉教授點點頭,吩咐道:“佳怡的屍體冷凍好了沒,好了就搬到實驗台上,我試著看看還能不能夠提出抗體來。”
本來好不容易培養出個對喪屍病毒產生抗體的人,結果讓他們去把人帶回來都做不到,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現在人死了,細胞也就停止了,如今想要再從萬千人員中培養一個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當初也是廢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尋找到一所人員密集,且未曾被感染的地方,可惜那麼多人裏麵隻要一個人產生了抗體,還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