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裏。
狹小的空間內,一片寂靜。
葉涼楓站在門口,修長綿密的睫毛不斷抖動。
狐狸眼眯起,環胸不懷好意的笑,仔細觀摩欣賞著眼前的好戲。
……
季風蹲在牆角,背過身誰也不理,嘴裏嘟囔著些許髒語。
他沒錯,他就是沒有錯。
大熱天的憑啥不能掀開衣服。
哼,臭溫宇,煞筆溫宇,戳-戳-我戳*你。
他越想越煩,越想越生氣,蹲在沙發角背過身“叭叭。”
溫宇正坐在沙發上,黑著一張臉,也是積累一堆怒氣沒處發泄。
他抬起頭,仰起下巴,咬緊牙關看向季風,卻蹦不出一個字句。
他覺得沒錯,暗惱季風竟不懂他的意思。
如此沒有默契,還在人前讓他下不來台。
特別是葉涼楓麵前。
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蹲在沙發角,就是誰也不張口。
其他人都很識趣的都不去問候,就怕這場火會燒到自個身上。
——
“你在看什麼?”
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葉涼楓搖頭,仿若無聞的將溫宇那抹警告的眼神略過,緩緩開口,“我在看——”
溫宇蹭的站起,一雙眸子狹長銳利的盯向他。
話鋒一轉,葉涼楓唇瓣輕啟,“兩個小孩鬧別扭罷了。”
眉眼微挑,“小宇,我說的對不對呀。”
溫宇壓下心底想殺人的衝動,扯起一抹虛假的笑容,附和,“對,姐,我們就是鬧別扭了。”
溫暖“嗯”了一聲,並不打算去管。
林業、張錦鵬看到她回來,立馬走到跟前,表情很是焦急。
溫暖,“節哀!!!”
兩人不由後退幾步,悲愴的跌坐在沙發上,瞬間紅了眼。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田芮站在一邊,無聲安慰。
許久後,林業低眸,沙啞開口,“你說吧,我們能接受。”
張錦鵬擦幹淚水,抽泣著抬頭。
“暖姐,我們的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們能接受的了,真的。”
溫暖沒說話,拿出從研究所地下室的實驗數據書遞給二人。
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其他人也下了車,待在車外守著他們。
兩人顫抖著看完了實驗數據書,氣憤的一把將其丟地上,懊惱萬分。
責怪、後悔、心疼、憤怒各種情緒衝擊著他們。
自以為是對家人最好的安排,沒想到是自己親自將他們送到喪屍口中。
都怪他們,都是他們的錯。
倘若當初堅持讓家人跟著自己,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林業、張錦鵬不停的拍打自己,車內傳來陣陣哀嚎。
“啊——”
“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控製不住自己,衝出車外,想要去報仇。
他們要將那些人大卸八塊,為已逝親人祭奠。
兩人情緒激動,一下跌坐在地上。
田芮心疼的將林業扶起,張錦鵬被溫宇按住。
“你們幹什麼,我要去報仇、報仇!”
“別攔我,誰都別攔我們!”
葉涼楓神補刀,“沒人攔。”
林業、張錦鵬被這麼一刺激,情緒更加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