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她是誰?”溫宇眼神幽幽的盯著他,步伐沉重向他走去。
這女人誰,怎麼季風突然變得這麼不正常,還親昵的扶她的手。
他都沒這待遇呢!
景沫,“我們沒關係。”
季風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都怔住,眼神低沉的呆滯在原地。
“季風,季風!”溫宇在旁邊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卻是故意躲避著溫宇關心的眼神。
看了景沫一眼,而後竟直接打掉了胳膊上的那隻手,語氣沉重的道,“我沒事,你不需要挨的這麼近。”
溫宇此刻滿臉懵圈,以前他都是這樣子的啊,也沒見季風發脾氣。
怎麼現在碰他一下都不行了。
“你這是幹嘛,我就是想挨的近些又能怎麼樣,你是衝我發脾氣嗎?”溫宇故意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吼叫,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期望季風給個解釋。
季風心髒一陣抽痛,抬頭想去安慰他,但看到一旁景沫難受的神情,他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江北,“那個既然那些畜牲已經死了,我想我們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裏了,沫兒你說是吧。”
她朝景沫使了個眼色,讓她能夠從這個尷尬的局麵中解救,景沫也立刻接收到,接著她的話往下說,“江北說的沒錯,我也恢複力氣了,我們還是不打擾各位了。”
女生們扶住景沫就要離開,卻被季風攔路擋住,他滿臉擔憂,“你們這副樣子,要是再遇到這樣一夥人又該怎麼辦。”
“等身體恢複後,再離開也不遲。”
景沫煩躁的抬眸,緊握的拳頭咯滋作響,一雙眼睛夾雜著各種混亂的情緒,憤恨、悲切、痛苦之色。
可最終卻還是歸於平靜,壓下心底多年積攢的恨意,淡薄的開口,“我讓你從我的世界消失,怎麼如今竟是全都忘記了?”
“還是你想站在這,讓我一直麵對著你這張臉,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去想起曾經那些讓人窒息的回憶。”
她語氣淩厲,就像一根根利劍般紮的季風體無完膚,羞愧的杵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背影卻不敢上前。
是啊,他根本沒有立場去乞求她的原諒,也永遠都得背負著罪名活下去。
他兀自站在冷風裏,像泥木雕塑一樣,一動也不動,仿佛景沫的到來在他心上安了一條鎖鏈,將自卑而又卑劣的自己重新放了出來。
溫宇看向他,低聲道,“季風。”
一聲溫柔的叫聲讓他淚目,兩人的眼中似乎隻剩下了彼此,誰也沒有開口,就那麼靜靜的站著。
“你和她之間的故事想必就像玫瑰,雖美卻紮人——”
那是一場血腥的玫瑰季節,花瓣終將飄落成泥,而養料卻是鮮豔奪目。
夏季的樹蔭下,稚嫩的七歲孩子正獨自玩著一枚彈珠,他羨慕的看向遠處嬉戲打鬧的人,眼眸中藏滿心酸。
他懂事的張著口小奶音辯解,“風兒很喜歡自己玩,才不羨慕他們呢。”
“粑粑麻麻很快就會來接我回去的,到時候他就可以騎馬馬跳高高了。”
小季風扯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又開始玩他的彈珠。
突然一道身影躥了出來,一個小女孩正朝他擠眉弄眼的“噓”了一聲,下一秒卻立即被女孩的爸爸媽媽抓住,“小淘氣,抓住你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