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語調平靜無波,仿佛救了朝歌是一件再順手不過的事。
陳景麵色陰沉,眼角掃向對麵的溫暖,眼神帶著一股濃鬱的煞氣。
周靚看了一眼溫暖,她眼神中沒有任何懼怕,依舊一臉的平靜。
“喲,這是哪裏來的姘頭,朝歌的手段高啊,不僅有未成年替你出頭,這又來了個不知名的女人。”
周靚嘴角掛起輕蔑的笑容,聲音尖銳,仿佛刻意針對朝歌而發的一般,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溫暖和季風,忌憚之色溢於言表。
經過剛才的切磋,周靚確定眼前的這兩人異能絕對不在他們之下,還有那些並未動手的人,真要打起來他們恐怕不占上風。
言辭攻擊是幌子,她真正的意圖是吸引溫暖一行人的目光,給陳景提供機會,進入食品倉庫按響警報器,告知湖城澤茹的人有人入侵。
朝歌被她一激,臉色瞬間難堪至極,她身體顫抖起來,似乎被刺激到了,想要懟回去。
可從來沒有說過髒話的她,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隻能憤恨的瞪著對方。
她思來想去隻吐露出兩個字,“惡心!”
周靚沒想到她等來等去隻等到這麼兩個字,都快被朝歌氣笑了。
這女人連罵人都不會,難怪會讓她把男人搶走,一點本事都沒有。
周靚譏諷勾唇,看向朝歌的眼神充滿嘲弄:
“怎麼?被我戳穿了,惱羞成怒了?我就說嘛,你這種女人怎麼會是什麼好東西,勾搭男人的功夫肯定爐火純青,不然劉西寧這個傻子也不會為了救你,葬身汽車爆炸事件。”
“可憐他到死都不知道,你醒後連一句話都沒有提過他,反而是趴在害你無法生育的男人懷裏求安慰,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呀。”
周靚的話無疑是戳痛了朝歌的軟肋,也戳破了朝歌的偽裝,她眼眶紅潤,淚水順著眼角流淌而出,她捂著胸口,眼神怨毒的看著對麵的人,
“你胡說,我沒有,你們和我說是陳景救的我,你們這兩個騙子。”
周靚嗤笑出聲,“哈哈哈,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劉西寧那個傻缺在病床上就剩一口氣了,還在告訴我們這些人,叫我們瞞著你,說那場車禍是他救援太慢,才會趕不及出來,被汽車爆炸波及。”
說到興頭上,周靚越來越激動,她伸出右手指著朝歌,語氣激昂,
“不然你以為陳景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可笑的是,這麼拙劣的謊言你竟然都相信了,還心甘情願的拖著病體去孕育我和陳景的孩子,你還真是蠢的可以。”
朝歌聞言一怔,腦袋嗡嗡作響,一顆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抓住,疼得無以複加,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震驚。
原來是劉西寧,是他救了她,從頭到尾都不是陳景。
她竟然被這麼一場虛偽的謊言,害的傾家蕩產,家人盡失,何其諷刺。
朝歌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劉西寧在病床上虛弱蒼白的模樣,心底一片愧疚和自責。
她雙手緩緩下移,摸到腹部那微微隆起的小肚,牙根恨的癢癢的,恨不得把肚子裏渣男賤女的孩子碎屍萬段。
她拾起手邊的一塊碎玻璃,眼底盡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