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幾乎就完了。
謝籀看著裴氏,她打了下人不算,還對裴家小姐出手,這有仇的樣子,她是知道了?
謝籀眼皮一跳,看著她亮亮的眼睛,也不算說錯。
不過,裴氏還是裴家女,現在要認回常家不行。
再說毀了裴環穎,謝簡要娶哪個?
謝籀一時還顧不上想那麼多。
畢竟董氏的手段多。以前裴氏和董氏鬥,不知道現在裴氏換了路數,董氏又如何?
謝籀挺想看裴氏和董氏鬥。
上輩子她就是這樣,給他幫了不小的忙。
桓樾餓極了,現在就想吃飯。
看桌上擺了挺多吃的,有兩副碗筷,桓樾問:“有殿下的份兒?”
女官、宮娥、內侍都目瞪口呆!
謝籀都弄懵了,好在知道裴氏不是吸引他注意。
桓樾解釋一下:“妾餓著,殿下想吃等妾先吃完。我腦子磕了。”
磕壞了,所以爾等看著辦。
桓樾坐下來開吃。沒有請狗男人一塊吃的意思。
那不是正經喂狗了?還是喂不熟的狗。
一個女人為他辛辛苦苦、為他一屍兩命,他和白月光親親熱熱。
他是有權,但桓樾也有權。
這一大早做的蒸肉,桓樾愛極了!沒放下筷子就和女官說:“記好了回頭再賞。”
女官春風中淩亂,如那輕盈的花瓣。
雖然主子吃的不難看,但這麼大塊吃肉的姿勢,確實有磕了腦子的樣兒。
廚子做的肉並不大塊,但小塊的肉她櫻桃小口要一口一塊、依舊是那效果。
謝籀看著她臉、看出了胃口。
突然回來有幾天,謝籀的胃口不太好,神經緊繃。
裴氏肯定不是原來的,但她敢放開了吃。
謝籀突然就有想法,他不能磕了腦子,估計皇太子妃磕了腦子很快會傳遍盛安。但謝籀可以遷就裴氏,這是很好的借口。
雖然裴氏腦子磕了,謝籀已經納妃就要對她好點。
至於裴氏打人,都推給腦子磕了。
裴環穎得徹底涼涼。
謝籀琢磨著,得控製一個度,不能讓裴氏成神經病。
眼看著一盤蒸肉沒了,但筷子沒停下的意思,開始消滅春卷。
春天吃春卷,桓樾覺得這春卷真心好吃。
謝籀眼看一碟要沒了,趕緊坐下。
桓樾看他一眼。
謝籀覺得那眼神涼颼颼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心裏都涼了,吃東西可能沒胃口。
不過,他現在心情可以:“把寡人早膳擺這兒。”
司饌、典膳郎趕緊去準備。
司饌是從六品,典膳郎是正六品。負責進膳和嚐食。
桓樾雖然不談情,但就事論事。既然殿下的早飯要擺這兒,她可以讓他先吃一點。
謝籀好說:“寡人早膳吃不完,剩下都歸你。”
桓樾看他一眼,沒和他講浪費可恥的事。
畢竟浪費不著。皇帝不吃的多得是人分著吃。
謝籀好像明白她意思。
春卷已經沒了,丸子湯有一盆。
桓樾肚子有了五分飽,用碗盛一碗慢慢喝著,覺得廚子挺實誠的。
謝籀端著碗喝湯,好像是好久沒喝到這麼好的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