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很大。
從禦座到門口都極奢華,董後喜歡這樣。
殿內到門口人極多,現在都被嚇到了。
眾人不敢看董後的臉色多難看,就看皇太子妃的背影、腰挺那麼直、不怕死?
永嘉公主氣的跳起來,大叫:“你怎麼和母後說話的?”
桓樾勇敢的懟:“你又是怎麼說話的?”
永嘉公主怒極:“你昨天才到東宮,連著打殺下人!”
桓樾側過身懟她:“妾不過是教訓下人,就勞煩公主教訓妾?你一個下嫁的公主要和妾掰扯東宮如何教訓下人?或者你娘是這麼教你的?”
董後緩過來,笑的穩:“我就是問問,你急什麼?”
桓樾轉過來,特淩厲的教訓:“陛下金口玉言,皇後想必也該謹言慎行,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妾膽子小,這話引起極大的不適,皇後以後就不該說這種話。”
董後氣的冷笑:“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
桓樾不理她,轉過去和聖人說:“裴府破落戶,下人沒規矩,妾生恐她們丟了天家的臉。現在教訓或還來得及。沒想到娘娘緊盯著東宮、先急了。”
當今無語了。
謝籀暗爽。
看裴氏雖然換了路數,但撕董氏比以前更狠。
董氏是想抓到把柄來個下馬威,或許是覺得裴氏打人、代表不好對付。她是真急。
但裴氏說裴家破落戶,真沒說錯。而這賜婚,是董氏起的頭。
關鍵是,董後盯著東宮、還沒把事情弄清楚,是真丟臉。
永嘉公主衝過來、要打或者踹桓樾的意思,居高臨下的教訓:“裴府以前不是挺好的嗎?”
桓樾抬頭看她但沒低人一等,而是很迷惑:“你盯緊了裴府嗎?若是沒弄清楚、就替裴府撐腰,你什麼意思?不會是看上裴桓煦了?”
這不是瞎扯的。
裴桓煦一表人才,和永嘉公主有過緋聞。
但董氏怎麼會看上裴家?現在的駙馬、家裏比裴家強太多了。
至於看上裴桓煦為何看不上裴桓樾。
桓樾不扯這,反而說別的:“妾拜見陛下和娘娘,你一個下嫁的公主跳的這麼歡,就是小時候欠教訓吧?或者想做女帝?歐西哇國不是有女帝,還給大趙遞過國書?”
永嘉公主被跪著的桓樾逼的戰術後仰、後退。
謝籀緊緊皺眉,看永嘉不會真有這想法?
或者她以前的不滿,找到了辦法?
當今有點瘋。
崔貴妃笑著開口:“下人該教訓就教訓,再請太醫看一下。”
多大點事兒?也不會落下不仁的名聲。
當今對崔貴妃很滿意。
謝籀開口:“二姐盯著裴府,怕是不知道,前兩天青蛾在裴府被姐妹推摔倒,頭磕在石頭上,太醫院也沒報上來。”
桓樾立即抬起手,扶著頭。
裝病,她是專業的。
以前是真病。雖然開始病的不是頭但後來全身都痛。
何況現在是年方二八的美人,不會是東施效顰的效果。
其他人全然不敢吭聲,連崔貴妃都被皇太子懟了。
當今雖然寵貴妃,但聽得懂二郎的話。
若非裴府沒請太醫就是身邊的人不好,或者請不到太醫?
當今顧不上貴妃,注意力被裴氏吸引了,忙問:“怎麼樣?”別問了,下旨,“宣禦醫。”
其他人安靜如雞,這個發展好像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