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牛全興一邊極度佩服著齊楓的酒量,一邊兒帶上他東奔西走,去尋齊楓急需坐腳行醫之地兒,而找尋學校捐錢助學的事兒則委托了陳波去辦。
其實,齊楓真心不想當醫生,這活兒完全不合他的生活理念,治病救人也是大功德之事,不過,他心裏有更大的事情要做,不過現在這個階段他也隻能盡快的把這三項醫術先學用所成才會脫手...
老範的苦,齊楓理解的越來越深。
連續看了幾個地方,都不太符合齊楓的要求,他在考慮著,神肆的凡間肆場也要和自己準備建設發展的地兒不能距離太遠,所以牛全興開著車子越走越荒涼,到了中午,兩人開車進入了北燕山區。
路越走越窄,四車道變成了兩車道,又變成鄉間沙石道......
“老大,你真確定要到山上去?”牛全興無語了,齊楓拿著地圖,邊走邊看,越選越邊遠,距離北石已經有一百多公裏了。
“嗯。這座山的另一邊兒就是我的家鄉,青龍,嗬嗬,還是對家鄉有感情,不是怕我老媽的話,我就回去山那邊兒嘍!”
牛全光連忙側頭說道,“別呀,咱哥倆在一塊才能合力發展————”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出現一台銀灰色的麵包車,速度很快,直衝牛全興的車子而來!
“哎呀——”
牛全興急忙向外打輪,堪堪躲過了迎麵飛來的麵包車,而他開的鎮裏的車也險險掉到馬路邊上的溝裏去!
那輛麵包是下山,他們是上山,這兒剛好是個拐彎,出了這麼個險情,牛全興的冷汗嚇的直流!
那輛下山的麵包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司機從車上下來,回身向牛全興的方向走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急慌慌的跑過來,她看到對方的車子差點下了溝,而剛才確實是她的車速過快占了對方的道。
牛全興好在駕駛經驗長些,沒有猛打方向,順著路邊滑了二十幾米才停下來,停好車,和齊楓一起向回走。
“對不起、對不起。”兩車相距百十來米,雙方都有長長的刹車痕,看來都是懸而又懸,中年婦女緋紅著臉連聲道歉。
牛全興見是個女人,心裏的火氣便消了大半,“你怎麼開車的,下山過彎道還開這麼快!”
“對不起,對不起,車上有人病了,急著上醫院,我錯了、錯了。”中年女人哭腔都快出來了。
齊楓驚道,“這麼急,車上人得了什麼病?再急也不能開這麼快,太危險了。”說著話,醫生那種對病人天生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這可是外科聖手神醫華佗的醫德心...
二話不說,推開麵包車的推拉式車門,跳上車去。
車上,還有兩個十六七歲的後生男孩兒,中間放平了的車座上,躺著一位約有六十來歲,滿頭白發的老年男子,短袖長褲,腿上還有泥,一隻腳穿著鞋,另一隻卻隻有全是泥的襪子。
人已經昏迷不醒。
翻開看過了眼睛、又發現了老人頭上的淤青,還有口中有白沫,齊楓斷定此人是受了顱內傷!而且已經發生了出血。
“顱內出血!他傷了有多久了?”齊楓手一搭脈,寸關急動紊亂不已!
旁邊的小夥子連連回道,“嗯,我叔爺剛才路過村前的一處石山,不想被山上崩碎掉下來的石子給打到了頭,又掉進了路過的渠裏,開始的時候,他自己沒有什麼感覺,可還沒事似的,可後來就暈過去了!”一臉的慘白緊張,看著齊楓。
“我問你,有沒有一個小時了?”齊楓真想揍這個答非所問的小子一下!
“嗯,快了,有四十多分鍾了,我們住在九曲坡。”
牛全興也到了車邊上,滿腹狐疑的看著齊楓,心中暗道,“這家夥什麼時候學了醫了,我咱不知道...”
“這裏距最近的可動開顱手術的醫院還有多遠?牛二。”齊楓急急問道,同時把病人的頭正過來。
“柔區紅十字區中心醫院,還有八十公裏!有一大段進入市區的路,估計會很堵。”
“哎呀,那怎麼辦?我公公...”那個開車的婦女急切中放聲大哭起來,她本想去鎮上醫院看看,是不是老人被什麼堵著了,也想到過會不會是腦袋受了傷,不過他們看過隻是一顆杏核大小的石子,連外傷也沒有...
“你是醫生?救救我爺爺吧。”車上另一個沒有說話的小後生緊緊的抓住齊楓的手,一雙渴望有大眼滿是淚水。他的身上,還有另一個小家夥的身上滿是石灰!
誰都能算出來,這八十公裏,對於腦部受了重傷的人,可謂生死時速。
“病人已經耽誤不得!病發近一小時,再加上車子的顛簸,如不出我所料,現在病人的頭部顱內已經膜下出血,再耽誤下去,即使能夠到了醫院救下性命,十有八九也會因傷及腦幹而成為植物人。這樣,如果信得過我,馬上把車子開到開闊平坦的地方,我來給老爺子治療,保證一小時內讓他傷去人醒,如果信不過,你們就抓緊下山直接送區中心醫院,保下性命應該不會有問題。”齊楓按肆令提示的診斷語翻譯成別人能懂的話,說給醫人家屬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