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你是鑽他們的套裏去了!”齊楓笑道。
齊建國見兒子還笑的出來,臉上有些尷尬,這事兒…是他的不對。
齊楓拐了個彎兒,側頭向老爹問道,“這事兒老媽不知道吧?”
“我哪敢…”齊建國低頭看著手中的錢箱子,這時他發現很多事兒和他起的並不一樣,現在有錢了,債仍然還不上。
“嗯,這事兒咱爺倆來解決,還是別讓她摻和了,免她擔心。爸,走,去老院子那邊兒看看。”齊楓心裏總是感覺不舒服…
“嗯。”
齊建國也沒有多說話,他也舍不得老家的院子,在青龍鎮最東北方向的鎮效,原來的東郊八隊。
青龍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齊楓家到老院子開車也要十多分鍾的距離,齊楓他們從製藥廠後邊的一條街穿過去之後,走到頭,再下了柏油路走上五裏就到了,齊楓的車速也不慢,很快就到了。
這兒的房子已經被刷上了各種拆的標識!
“爸,這個是政府主導的城區改造,還是開發商搞的項目?”齊楓看著老大一片村落已經沒什麼人煙了,道路都已經長出了草,少有人來。
而且很快他們發現,路已經被石頭土堆擋住了,隻剩下一條能夠人過去的小道。
齊楓家的老院子,就在村邊上,三五百米遠的距離,還能看的清楚。
齊楓冷冷一笑,“爸。怎麼這路都封上了?”
“唉,村子裏還有人不想走,他們給的錢低,硬扛著呢。這不,水電什麼的都停了,現在連路也給封了,真他娘的!”齊建國看著被封起來的路十分惱火!
齊楓和老爹下了車,順著小路走了進去。
路邊兒是在收或未收的莊稼,金黃一片,遠處還有高高的白楊樹。這些齊楓都能從中尋到幼時的光景兒,他和爺爺一起下河、上田…
“搬走的人。他們有房子了嗎?”齊楓感覺很怪,這種拆遷不是應該給回遷房的嗎?
“哎,大部分人,交了產權證之後。那個包老大的老板就把他們全部弄到城西的新開發小區去了,和回遷補償差不多,隻是現在大家都知道,土地歸了個人以後,這片地的價錢可不是三、五十萬就能買下一個院子的!他們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齊建國走著走著差點被個石頭絆倒。齊楓連忙抓住他的胳膊,他才發現父親的力量要比兩年前小的多了。
“唉,誰說不是呢,可是。在青龍鎮這個地界上,他們薑家一係的人就是土皇帝。官商相互,狼狽為奸!”齊建國長歎一聲。在他的眼裏,這個小舅子都已經成了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人,更何況還有鎮上當著書記的姐夫…
齊楓一腳踢飛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在他的眼裏,這些人,連菜都不算…
“爸,看樣子,他們是想明裏暗裏的大發拆遷財了這是,我們的老院子他們就想這麼吞了去,嘿嘿!本來如果是正常的商業投資,我也不摻和這事了,可是,這麼強取毫奪的…妄想!”齊楓冷笑著,心裏已經有了些主意,不說話的時候,開始用肆令和地仙牌向燕大、水泊傳訊…
兩人已經走到了老院子旁邊,五間紅磚青瓦的老房子,還是齊楓爺爺造的,院子裏側麵的驢棚已經倒塌,全是荒草,顯得破敗不堪,父子兩個看的唏噓不已。
五六百平方米的一個大院子,承載著齊楓的童年。
看了一圈兒,大門還是鎖的,兩個沒有進院,卻去了隔壁還有人住的鄰居張爺爺家。
齊楓的頂碗雜技就是和張爺爺學的。
輕推門入內,卻沒有人應,走進了堂屋,一位老人才從裏麵慢慢的拄著拐杖走出來!
八十多歲的張爺爺,認了好久才想起來,老齊頭的兒子和孫子!
兩行濁淚,一番濃情!
“大爺,您不是和兒子搬到張北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齊建國也很意外,上次回來看時,張家已經沒有人了。
“唉,人老了,就想在自己的家裏呆著了,哪兒好都不如自己這塊地好。”張爺爺努力的說著話。
“那,就您自己?這個真不是事喲,小五他也舍得!”齊建國有些生氣了!哪有把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兒自己扔家裏不管的?
“還有我的大孫子呢,他陪我回來的,他上午出去,說是拆遷的人找他去簽字什麼的,真沒想到,這老窩也要被端了!為房子的事兒,小五今天下午就回來,唉——”老淚縱橫,這所老房子承載的是張爺爺的一生!
齊楓給張爺爺切了下脈,發現老爺子的身體還不錯,由於身邊兒也沒有水泊的草藥,所以他沒開方,不過卻記下了這個事情,由於心裏裝著包老大奪地這事兒,也沒心情多留,好不容易弄了個理由給留下五萬塊之後,走出了張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