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男子並沒有休息的心思,更多的是擔心同伴的傷勢情況,連忙趨步跟了上去。
“空青,你來了,你快幫我哥看看,他到底中了什麼毒,連書瑤姐都沒有辦法,空青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哥啊。”
哭成淚人的扶櫻,看著迎麵而來的空青,紅腫的眼睛閃過亮光,抬手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聲音抽噎暗含激動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管好你自己,不要吵到我們就行。”趕來的空青一邊號脈,一邊詢問著岑書瑤的情況,“岑小姐,扶雁歸現在情況怎麼樣?”
“扶少爺送回來的時候傷勢很重,五髒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破裂,身上的外傷,我已經使用異能治愈了,最主要的是他中的毒,我查證不出來,無法對症下藥。”
岑書瑤麵色泛白,額頭上滲出涔涔薄汗,很明顯是異能耗盡的情況,卻強撐著身體堅守在一旁。
隻見空青眉頭緊鎖,從身上拿出一個針包,解開扶雁歸的腰帶,扯開上衣,一根一根銀針刺入周身大穴,抑製毒素蔓延的速度。
圍在外麵焦急等待的眾人,時不時探頭看看裏麵,在看見自家爺跟夫人來了後,自覺的讓開一條路,想要問好,卻被自家爺的眼神給堵住了。
他們走到床邊,就看見臉色不太好的兩人,床上的扶雁歸唇色發黑,月牙色的白袍被鮮紅色的血液侵染變紅,還隱隱泛著黑色。
“空青,我哥怎麼樣?這毒有辦法解嗎?”扶櫻見他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忍不住著急的出聲催促道。
“空青,起來吧。”清冷的嗓音喚回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兩人。
聽著熟悉的聲音,岑書瑤跟空青忽的同時看著她。
而空青利索的起身,將位置讓了出來,沉吟地喚了一句,“夫人。”
“雲傾,你幹嘛?空青正在幫我哥治療,你跑來瞎搗什麼亂。”扶櫻見他要把位置讓給雲傾,氣急了,想也不想的懟道。
薄景梟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看去,看的她背脊發涼,頭皮發麻,卻還是把脖子一梗,直接忽略掉自家爺的氣壓,瞬也不瞬的怒目盯著雲傾。
畢竟關係到自家哥哥的生命問題,自是不會把他交到一個陌生女人的手裏,還是跟自己有過不愉快的女人,萬一動點什麼小手腳,誰說的清楚啊……
雲傾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對空青點了點頭,一副胸有成竹道:“放心,有我在,死不了。”
“雲傾,你咒誰呢?我哥吉人自有天相,有空青在這裏,我哥才不會有事,倒是你,別在這裏妨礙空青,我都謝天謝地了。”
岑書瑤連忙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一點,聲音溫和透著一絲虛弱提醒道:“扶櫻,你忘了雲傾小姐也會醫術嗎?說不定她有辦法呢,對吧?”
“她會醫術?書瑤姐,你別逗我了,她就算會醫術,能比得上你跟空青的嗎?反正我不同意讓她救我哥。”
“扶櫻……”
“聒噪。”岑書瑤還想在勸解一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傾冰冷的聲音打斷。
隻見她指尖一彈,將扶櫻即將破口而出的聲音直接封住了,在床邊坐下來,將手搭在扶雁歸的脈搏上號起了脈。
看著失去聲音的自己,扶櫻一臉驚恐的凝視著雲傾。
過了一會兒,她的眼底劃過暗芒,唇角微勾,收回了手,頭也不抬的對身旁的男人說道:“阿梟,這小子雖然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但好在運氣不錯,這身傷沒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