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隊長跟其他幾位舉著手槍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雲傾那詭異的力量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
隨後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殺了他們同伴的雲傾身上,個個目赤欲裂地盯著她,眼角處染上了一絲猩紅,仿佛恨不得將她扒皮抽骨般。
“肆意辱罵J人本就罪加一等,現在還隨意殺害J人,更是罪不可赦,理當就地誅殺於此。”
周少校平淡又憤慨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畔,更像是在向村民們間接解釋自己的屬下,為何會突然開槍射殺雲傾。
因為她的話觸及到了他們作為J人的威嚴,開槍自是為了扞衛。
霎時,坦克車上的自行火炮炮管,紛紛調轉對準了村子的方向,隻待一聲令下隨時可以開火摧毀他們。
周少校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當然,我們安全區也是惜才之地,隻要雲姑娘肯拿下那頭變異獸,且老實安分跟我們回安全區接受相應的懲罰。”
“之後說不定還可以根據你的能力委以重任,為這個世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也不用再四處飄蕩流浪。”
雲傾嗤笑出聲,“等你到了地獄以後,閻王自會對你的所作所為進行評判,不過十八層地獄待過幾百年都算是輕的。”
聽聞這番話的周少校,額角青筋暴起,垂在身側的左手攥緊成拳。
“黑石崖村藏匿變異獸,且與不明來曆的女人豢養高階喪屍為伍,拒不交出罪人,按照安全區律令,可當場執行誅殺。”
周少校抬手示意,士兵們手裏的各種熱武器朝著村子裏麵發射,嚇得村民們恐懼的尖叫出聲。
有的人眼眶裏溢出絕望的淚水,認命的跪坐在地上,緊緊地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也有的人不願坐以待斃,朝著後山的方向逃命奔去,遠離山下這片戰火紛爭之地。
“真夠狠的,隨便給安一個罪名就開始亂棍打死,剛剛還自己囔囔著要保護未被喪屍病毒感染的人群,這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說過的話比魚還忘的快。”
顧柏舟咂吧了一下嘴,看向對麵那群人的目光透著滿是厭惡之色。
蕭鶴一雙漆黑的眸子泛著瘮人的寒光,“嗬!他們從來沒有打算讓黑石崖村的任何一人活到明天。”
等了一會兒,沒有感受到被熱武器擊中的痛苦,有膽子大一點的睜開眼睛看去,發現都被攔在了外麵,因為兩種力量的對碰,便能看見那時而顯現的白色屏障。
“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他們那樣子太猖狂了,我這一雙手都癢的很,得需要揍人才能舒服。”
顧柏舟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透著有些賤兮兮的笑容,看著自家小姐那保持著奇怪的手勢,語氣有些急切的催促到能夠趕緊衝上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雲傾並未回答他,轉過頭望進身旁男人那雙墨黑色的瞳眸,淺淺一笑帶著些許俏皮地問道:“阿梟還沒有見過我在戰場上的樣子吧?”
薄景梟輕微點了點頭,柔聲細語道:“沒有,傾寶想做什麼盡管去做,我一直都在你身後。”
不過,殺人的樣子剛才他倒是見過了。
雲傾覺得男人這張嘴越來越會說話了,眉間漾開一抹愉悅的笑意,揶揄道:“那等會兒可別被嚇住了才好。”
“不會。”
突然!
除了司徒彧以外,雲傾手下的其他高階喪屍快速地相互對視一眼,頓時,周身迸發出駭人的氣息,身影如閃電般衝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對麵的隊伍展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