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耀目,蕭承紹眸色冰冷,緩緩吐出一句:“東西留下,本王留你一命!”
贏無月冷笑著勾唇,轉身便跑。
蕭承紹一愣,隨即追了上去。
“站住!”
以她如今實力,跟蕭承紹打就是自不量力,上次寒冰池的事還曆曆在目,她半點也不想跟他交上手。
靈天拍賣會選用的場地都是表麵上看起來極其稀鬆平常的地方。
這次也不例外,選在靠近鬧市區的一家小酒館。
贏無月輕功極好,衝出酒館後,正巧路上駛來一輛馬車,她伸手隔空一劈,馬兒與車架的牽引繩便應聲而斷。
車中之人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引起了四周恐慌,贏無月一躍而起,跨上馬背,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馬臀之上。
那馬兒頓時仰脖嘶鳴,贏無月一把攥住它脖子上的鬃毛,調轉馬頭指向城外方向。
就在這時,蕭承紹趕到,贏無月看到他,隔空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來,“駕!”
蕭承紹危險眯起眼睛,順手抄起酒館的壇子酒,朝馬屁股的位置狠狠擲了出去。
隻聽一聲淒慘嘶鳴。
那酒壇子砸在馬屁股上碎了個稀巴爛不說,半片碎瓦片好死不死,戳在馬屁股上。
疼得馬兒嗷嗷亂叫,瘋了一樣尥蹶子。
馬兒是從馬車上砍下來的,沒有馬鞍,也沒有韁繩,贏無月隻能攥著它的鬃毛來保持平衡。
狗男人太毒了!馬兒都不放過!
蕭承紹大步上前,拎著贏無月的衣領,直接把人拖下馬來,伸手便往贏無月月匈上末!
贏無月反手就是一耳光,出手那叫一個快,“啪!”一聲脆響,直接把蕭承紹給打懵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贏無月如今易了容,從頭到腳,都活脫脫是一個邋遢男人的形象,甚至還長得有點醜,胡子拉碴不說,還滿臉都是麻子。
苓香美其名曰,越醜越不容易被發現。
以至於,她如今的扮相,看多一眼都讓人倒胃口。
就見蕭承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那雙深邃的眸子瞬間變成了兩把刀,能把人給活剮了!
贏無月眼見不好,轉身就想跑,然而——
才剛轉過身,一條奪命臂膀從她身後伸了過來,一把掐住她脖子,將她整個人箍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
蕭承紹非常謹慎地注意著兩人的位置,雖然掐著脖子,兩人之間卻是懸空的,衣衫半點也沒碰到。
贏無月瞬間失了先機,脖子裏的空氣被蕭承紹越收越緊的虎口擠了出去,又黑又髒的麵容瞬間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豬肝色。
就在這時,蕭承紹另隻手伸了過來,想都不想,一把扯開她衣襟,末了進去!
贏無月:……
生怕跑動間,手書拿在手上不安全,所以她把手書藏在衣襟最深處。
蕭承紹寒著臉,忽然手下一頓,愣住了。
與此同時,贏無月也僵住了。
四下亂成了一鍋粥,而兩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直挺挺杵在當場,連呼吸都聽不到了。
贏無月最先反應過來,驀然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兩手猛地抓住蕭承紹作亂的爪子,下了死手,狠狠往關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擰。
“哢嚓”一聲脆響。
腕關節被她卸了下來。
“唔……”
手腕雖疼,可蕭承紹卻沒有放了她,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反而收得更緊,一雙眼鋒利如刀,盯著贏無月的側臉,想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去,然,他手腕被廢,隻好沉聲逼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