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認真地給她喂下了一整碗的醒酒湯後,她的小臉才沒有了之前那麼紅,但還是窩在他身旁睡得香香的,不舍得這麼殘忍地強製讓她醒過來,隻好把自己的機車停放在老板娘這裏,然後出去打好車,才抱著她一同坐在後座。
回到鎮上已經九點半了。
她還在睡,郜逸抱著她下車,往她家裏的方向看了過去,還沒有關燈,門也是敞開著的,想來何麗麗應該也是等著她回家。
抱著她在原地待了幾秒鍾,最後還是決定親自把她送過去,她舅媽應該不會罵她的吧?如果問起來為什麼她會喝醉,就說不小心喝錯了,應該不會怪她的。
如果要罵,就先罵他好了。
這麼想著,人已經站在了她門前。
蒲芮沒有手機,何麗麗又沒有她們啦啦操領舞老師的電話號碼,她隻能在家裏幹著急,看到郜逸抱著蒲芮回來的時候先是放下了心,然後心髒又被提了起來。
“伯母…”郜逸想幫蒲芮解釋。
但先被何麗麗搶先問了,“郜逸?怎麼是你和芮芮回來?芮芮不是去和一起跳啦啦操的隊員去吃慶功宴了嗎?”她一邊將蒲芮從他懷裏扶下來一邊皺著眉不解的詢問。
啦啦操隊員…
慶功宴…
她是這麼和何麗麗說的嗎?
心髒微微刺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幫著忙讓蒲芮從自己懷裏去到何麗麗懷裏靠著,扯了個謊,“是去參加慶功宴了,我是在路口看到蒲芮和她同學,順便帶她回來的。”
何麗麗半信半疑,但還是點點頭表示感激,然後就下達逐客令了,“太晚了,你也先回家吧。”
他點點頭,將視線從蒲芮後背上收了回來,轉身回家的短短幾十米的距離讓他走了足足一分鍾,腳步懸浮無力,心裏腦裏都是何麗麗的話。
站在家門口,他甩甩頭,決定把這件事翻篇過去,明天見到蒲芮也當不知道這件事,本來讓她這麼直接就和何麗麗說她和他是朋友而且還要一起去看比賽的事確實是太突然了,何麗麗家教那麼嚴,她肯定也是會害怕的。
是他太著急了。
應該慢慢來的,讓她有心理準備才行。
何麗麗等郜逸一走便啪嗒一聲把門關上,然後喊來自己的丈夫幫忙一起把蒲芮扶上了二樓她的房間,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以後還是別總讓芮芮出去才行,還沒成年怎麼可以喝酒。”何麗麗一邊拿著濕毛巾給她擦拭臉頰一邊和自己都丈夫說話。
“你也別太嚴格,芮芮才來不久就交到朋友是好事。”顯然,她的丈夫和她的看法不一樣。
“我總感覺怪怪的。”何麗麗皺著眉,說不出來心底裏的奇奇怪怪的感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她想起剛剛到事情,又跟她丈夫說道,“就比如說今天郜逸吧,大半夜的怎麼可能會在路口遇到芮芮,那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是他遇到了芮芮,萬一心生歪念…”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現在芮芮不就好好的。”男人對自己妻子無中生有的想法很是無奈,喊她快點關燈去睡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