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一個,還有兩個。
這兩個當跟班的,打架肯定不如那位老大厲害,所以他隻身一人來對付他們也是綽綽有餘。
注意力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他後背也沒有長眼睛,根本沒有看到現在的情況。
蒲芮心驚膽戰,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可還是晚了一步,那位老大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悄無聲息的往他們那邊挪去。
目光陰沉又恐怖,死活要把剛才丟下來的臉撿起來,他手裏的鐵棍被用力抬起,然後毫不留情的往他腿上打去。
避之不及。
鐵棍是實心的,一棒子下來的痛感也不是假的,他悶哼了一聲,被打的那條腿瞬間疼到麻木,他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單膝跪地。
“嗚郜逸…”她被嚇得腦瓜子嗡嗡的叫,目中看到的東西都是重影的,再也管不了危險還是什麼了,跌跌撞撞的小跑著到他麵前跪坐下去,她抓緊了他的手,“嗚怎麼辦?疼死了要疼死了嗚…”
她心髒都要疼死了。
站在他前麵的那兩個小混混顯然也是懵逼著的,反應過來之後也是破口大罵,“靠!你他媽真敢下手啊!?”
那位老大也愣住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嚇得手裏本來隻是用來耀武揚威的鐵棍都丟在了地上,“我、我…”
他們是在這一帶混的,主要收保護費,幫別人打架也是從來都沒有輸過,更不用說被人一腳踢飛在地上。
鐵棍本來也隻是單純用來耀武揚威的作用,可終究是當慣了老大,威武慣了,剛剛無限大的屈辱讓他下意識的握緊手裏的鐵棍去打架,現在才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他也害怕,盡力的為自己擺脫責任,“不是我故意的,是莫灝宏,是莫灝宏交錢給我們辦事的,要找你找他去。”
朝著那兩個呆滯的混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就一同飛快的離開了。
蒲芮哭得淚流滿麵。
“嗚快打電話,手機呢?快把手機給我嗚…”她等不及,直接上手從他兜裏拿出手機,忍著哭腔先給醫院打了電話,再給警察局打電話。
沒有辦法一下子趕來。
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沒用的抓著他的手哭,他忍著痛,抬手抹了抹她的眼淚,“別哭,哭得我心疼。”
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反過來安慰她,他額頭處都因劇痛而冒著冷汗。
“蛋糕還沒壞呢,晚上回去還能吃個蛋糕許個願…嗯?”他說話的聲音都沒什麼力度。
她知道他疼得好厲害,豆大的淚珠一直往下掉,“嗚可是你壞了怎麼辦?”她不要蛋糕了,蛋糕壞了沒關係,隻要他好好的就行。
“沒壞呢,就是一點點小傷而已,我一身肌肉不是白長的。”他把自己的痛意都描述得那麼的沒有存在感,好像真的被螞蟻咬了一口沒啥影響一樣。
她根本聽不下他的安慰,他明明已經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說什麼隻是一點點傷,她又不是笨蛋,不是瞎子,可她隻是個會哭的沒有一點用的人,“嗚…”
她的哭聲在空蕩的巷子裏顯得很荒涼很淒慘。
真把他哭得心疼了,忍著痛勾勒出笑意來,“別哭了芮芮。”他扯著唇笑了笑,“以後給你求婚也是得單膝下跪的呢,我們提前練習一次,避免到時候把你嚇哭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