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筆六千多塊錢的生意,許老板的心情看來很不錯,豪爽的表示可以送貨上門。等他推著一輛人力三輪車出現的時候,陳燮才算看清楚這家夥跟自己一樣是個苦逼的本質。兩人之間的區別僅僅在於,陳燮是個最低級別的苦逼,許老板好歹還有那麼點資產,屬於級別較高的苦逼。
整整四個大紙箱,兩人搬上樓都出了一身汗,尤其是身材肥碩的許老板,更是汗如雨下。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心情很好的蹬著三輪車,哼著小曲走了。陳燮再次把手表對準四個大紙箱說:“這些可以帶走麼?”
一道光線籠罩住箱子,一陣扭曲之後,箱子消失。陳燮放心了,覺得自己帶這麼多東西,到了明朝似乎需要一輛三輪車來裝的樣子,電動的就不要想了,明朝沒地方充電。可是看看口袋裏,就剩下幾塊錢了,累了一天,晚飯還沒著落呢。
“還是等下一次再考慮交通工具的問題吧。準備完畢!”陳燮自言自語,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拽著他往一個憑空出現的漩渦裏去。
“我還沒有……。”餘音未散,陳燮已經不見了。再次出現在那個封閉的空間裏,再次看見那個組合美女。“還沒有什麼?原來說話是要張嘴的,這個聲音您覺得如何?”
看著知道張嘴說話的組合美女,身穿香奈兒吊帶連衣裙,腳下多了一雙高跟鞋,站在陳燮的身邊兩人差不多高。聲音柔媚,身材很棒,就是這個高度鴨梨太大。
無力吐槽又不敢得罪這個家夥的陳燮,並沒有放棄捍衛自身利益的權力,底氣不足的低聲說:“我還沒有帶防身的武器,就是廚房裏那把菜刀。”
啪,美女一個響指,手裏多了一把手槍,遞給陳燮說:“M-1911A1,口徑11.43,彈容量8發,備用彈夾五個。我不得不鄭重的通知你,由於你沒有閱讀旅行手冊的行為,引發了懲罰程序,預定十個備用彈夾減半。”
“我……。”陳燮還是決定放棄自我辯解的權力,因為那樣完全沒用。這一點不難看的出來,本來是打算晚上閱讀的,沒想到就是隨口一句“準備完畢”,就被迫開始了旅程。跟這個毫無感情的家夥進行交流達成互相友好的願望,可能性基本為零。
默默的抓起手槍和備用彈夾,往裝快遞通知單的包裏塞。組合美女的聲音再次響起:“旅行者確定放棄試用自衛槍械,啟動旅行程序。”陳燮驚怒,抬頭瞪眼,世界一片漆黑。“你沒有告訴我可以試用槍支啊!”絕望的聲音在時空裏回蕩,但是很遺憾,沒有聽眾。
光線再次出現時,陳燮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腳下是一條土路,寬度也就是兩車並行的樣子,道路兩邊是田地,地裏的莊稼看上去長勢令人擔憂,又矮有小的植株,在幹裂的田地裏掙紮搖擺,麥穗幹癟,今年的收成夠嗆。往前遠望,似乎有一個隱在樹林間的村落,回頭望,遠遠能看見一個有著城牆的城市。
道路上沒什麼行人,大約在百米外,有一輛車停在那裏,還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這裏就是明朝?”陳燮自言自語,手腕上的手表震動,屏幕亮了,顯示一堆字:天啟七年(1627)八月八日,熹宗病重,召輔臣於乾清宮西暖閣,諭之曰:太監王體乾勤練,魏忠賢忠誠,臨終,召信王入,諭以後事。二十二日,逝世於懋德殿,終年二十三歲。魏忠賢欲謀不軌,私語都督田爾耕,田爾耕唯唯應諾;而兵部尚書崔呈秀恐有義兵,答以不可妄舉,此意乃詛。熹宗遺詔,依據兄終弟及之義,受命五弟信王朱由檢即皇帝位。十月七日,諡哲皇帝。上廟號熹宗,葬德陵。熹宗淫逸樂內,嫉諫悅佞,閹宦之禍,劇於天啟,加之邊患日重,國事大壞,弊極難持。正如史家所雲,熹宗“庸懦,婦(客氏)寺(太監)竊柄,濫賞淫刑,忠良慘禍,億兆離心,雖欲不亡,何可得哉?”
朱由檢,萬曆三十八年(1610)十二月二十四生,光宗第五子,熹宗弟,天啟二年(1622)八月封信王,天啟六年出居信邸。性沈朗英敏,時魏忠賢柄政,善自戢晦,魏忠賢懾之,故不敢奸顧命。天啟七年八月二十二日,熹宗朱由校病死。二十四日遵遺命即皇帝位,頒詔天下,改明年為崇禎元年。是為思宗。時朱由檢十七歲。九月追諡生母賢妃劉氏為皇太後。冊妃周氏為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