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貼對聯的就從小晗一個人，變成了小晗帶著雲氏，高翔，遊兆，四個人。
小晗儼然是個小大人了，指揮著遊兆，“把這個燈籠掛在這裏，那個彩紙掛在那裏。
雲氏戴了一雙穆曉婉給她找出來的手套，很是歡喜。跟著小晗，“小晗，你不給我派活麼？”
小晗道：“我娘親說了。您是貴客，不給您派活。您就監督我們，幫我們看看燈籠有沒有掛正。對聯有沒有貼整齊就行了。”
小晗拉著雲氏的手，“我娘親說，我應該叫您奶奶的。可是我看著您這麼年輕，叫您奶奶就把您叫老了。不如，我叫您婆婆吧。這樣既不會顯得老，又能展示您的輩分。”
雲氏失笑，“成，你想叫什麼都成。”
她簡直太喜歡這孩子了。聰明懂事，會說話。小嘴甜的像是抹了蜜。長得也很可愛。
家裏忙的熱火朝天。不過這熱鬧都是別人的，和白煜辰他們毫無關係。
沒人理會他們的屋裏要不要掛紅燈籠，擺新東西。也沒人來問門上要怎麼貼對聯。
偏偏除了陸雨嘉，其他三個人的武功極好，耳力極好。
外麵熱熱鬧鬧的聲音一直往耳朵裏鑽。讓白煜辰心裏又癢癢又氣惱。
年飯的菜得是雙數。
家裏人又多，穆曉婉張羅了二十二個菜。讓人將飯廳的圓桌換成了方桌，拚成長桌，鋪了新桌布。
年飯就是吃個熱鬧。
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過年的。反正穆曉婉自己前世一直是一個人，所以很羨慕有些人家裏一大家子在一起吃年飯。
現在也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過日子嘛，就是要有個儀式感。
不然每天都過得一樣，還有什麼勁。
不管別人，反正穆曉婉自己是要過節的。也不是每個節都過。但是重要的節日還是要過一下的。
雞鴨魚肉自不必說。飯桌子上的綠色蔬菜才叫人眼前發亮。
人就是這麼奇怪，夏天蔬菜多的時候，一口都不想多吃。
冬天，蔬菜成了稀罕物了，又整天都想吃一點。
可是古代的條件就這樣。要不是穆曉婉從高翔那裏弄來了段海這個大寶貝，她家年夜飯的桌子上最多也就隻有大白菜。
穆曉婉看著滿滿一桌子菜，心道，還好她前世就過慣了苦日子。不然一時之間還真適應不了這裏的生活。
因為以前過的苦，所以現在能擺這麼一大桌菜，她心裏覺得特別幸福。
這邊開始擺桌。白煜辰那邊，有人敲門。
陸離開了麼，見雲含玉領著家裏的其他幾個人站在門口，有人手裏端著菜。有人抬著桌子。
雲含玉進門將菜品放下，“姑爺。姑娘說。飯廳那邊太擠了，實在是坐不下。所以讓你們在這邊單吃。”
一樣是二十二道菜，隻不過是單獨分出來的。
白煜辰看著進來的人將飯菜擺好，心裏五味雜陳。
她終究還是善良的。至少比他們善良多了。
嘴硬心軟。每次都說要克扣他們的生活物資，可卻沒有一次真的克扣了。
這段時間，雖然吵了架。可穆曉婉也從來沒有在吃食上苛待過他們。
雲含玉還帶著手套。輕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