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來之前,白神醫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傷了木一居士,他早就把木一死老頭給抓了,逼他交出千年雪蓮,豈會像現在,對他低聲下氣,卑微的彎腰懇求他。
“元帥,現在怎麼辦?”陪同他一起前來的雲飛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能怎麼辦,白神醫的老友我們當然不能得罪,好在,聽木一居士的口氣,那株千年雪蓮還在,並未被他用掉。”這是他唯一感到沒有白跑一趟的慶幸。
他腳步一抬,上前走去,“走,我們進去再和木一居士好好談一談,我就不信,在重金麵前,他會不動心。”
隻要是人,在一座金山銀山麵前,就沒有不動心的,誰也拒絕不了金銀財富的誘惑。
竹屋門口,徒弟守衛,見司馬平二人走來,上前一步,攔住他們,道:“二位請留步,我家師父不想見二位。”
司馬平頓足,雙手一抱拳,客客氣氣道:“小兄台,還請麻煩你進去轉告木一老前輩一聲,隻要木一老前輩願意割愛,在下願意用老前輩當初所購得雪蓮價錢的雙倍,購買他的雪蓮。”
徒弟一聽,眼中金光一閃,上下認認真真打量了二位一遍後,道:“那好,你們在這裏等一下。”
說完,徒弟進入竹屋,片刻後,他出來請司馬平和雲飛進去。
兩人進入廳裏,見木一居士端坐上座,他們忙恭恭敬敬給他行禮,躬身道:“晚輩司馬平(雲飛),見過木一老前輩。”
木一居士一揮手,一股雄厚的內力射出,把二人托起身,道:“行了,別給老夫來那一套俗禮,說吧,你們想要怎麼樣,才能不來打擾老夫的清修?”
司馬平一聽,見有戲,他心中一喜,忙單腿跪下,抱拳道:“木一老前輩,晚輩為救二弟性命,千裏迢迢而來,還望老前輩看在晚輩救弟心切,請割愛千年雪蓮,晚輩允諾,定會用前輩當初所購雪蓮雙倍價錢和老前輩交換。”
木一居士聽言後,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唉聲歎氣道“哎……也不是老夫不願意割愛,隻是……不瞞兩位,老夫曾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小兒,這株千年雪蓮乃是老夫為小兒所準備,小兒從小患有癡傻症,十三歲那年和老夫失散,至今已經三十五年,聽聞千年雪蓮治療癡傻症能藥到病除,去年,老夫無意中見到這株千年雪蓮時,花去了老夫積攢了一輩子的銀兩,才求的人家割愛,這……”
他頓了頓,又道:“說實話,老夫表麵雖歸隱山林,實則一生都在尋找小兒,眼看老夫半截子身子都埋入土裏了,小兒卻蹤跡全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哎……或許是老天垂憐你家二弟,罷了罷了,你要真想要這株雪蓮,老夫割愛也不無不可。”
木一居士說了半天,終於給司馬平一個安心的答應,司馬平連聲道謝後方起身。
木一居士讓他們二人在廳裏等候,他去去就來。
他起身後,走入房間,片刻後,他雙手捧著一個四方形大盒子走了出來。
盒子為冰玉所製作,冰玉稀少難求,不看裏麵,就光是這一個冰玉盒子,就是一個無價之寶。
木一居士小心的將玉盒放在桌子上,雙手顫抖的打開,一股寒氣散發而出,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株保護的很好,仿若剛摘下來的雪蓮花。
司馬平和雲飛走近一看,兩人雙眼冒金光,司馬平忍不住讚歎道:“千年雪蓮,這就是傳說中的千年雪蓮,果然名不虛傳。”
他伸手過去,剛要拿起它,被木一居士拍開,木一居士蓋著盒蓋,沉聲道:“司馬小兄弟請勿動手,此雪蓮乃千年神物,一旦離開此盒,即刻枯萎,到時候,就像一朵普通枯萎的花一樣,毫無藥用價值。”
“這……好險啊,多謝老前輩提醒。”
司馬深呼一口氣,呼……好險,還好木一居士提醒的快,否則他這一趟來,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不但如此,二弟的病也難以痊愈。
司馬平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遞給木一居士,木一居士也不客氣,接過來數了數,數目差不多正好是千年雪蓮的市場價的雙倍。
他把銀票收下,把冰玉盒交給司馬平,叮嚀道:“千年雪蓮身在冰玉盒中雖無礙,但切記,千萬不可打開多次,若裏麵的寒氣散盡,雪蓮將會受創,切記切記。”
“是,多謝老前輩提醒,老前輩恩情,晚輩銘記在心,感激不盡,晚輩二弟病危在床,就不再逗留,晚輩告辭。”
司馬平恭恭敬敬的向木一居士鞠一躬後,抱著冰玉盒,帶著雲飛,即刻飛去。
他們一走,木一居士就從懷中掏出那一大疊銀票,樂嗬嗬的重新數了一遍,雙眸興奮的眉開眼笑,眼中充滿了邪氣之色,絲毫沒有了剛才飽經風霜,失子之痛的神色。
扮成徒弟走過來的千夜,見他一臉財迷表情,白了他一眼,鄙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