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衙役無精打采的目光,頓時間炯炯有神,跪下就對紫雲熙赫連瑾夫婦連磕了九個響頭,然後興高采烈的去送死去了。
哦,不對,是去完成瑾王妃給予的命令去了。
宜陽城的疫情控製的很好,城門緊關,除了雲熙一群人自由出入外,就連在外麵的衙役都不能隨意進城,以免把瘟疫帶進城。
而雲熙一群人防護做的好,平日裏也不跟百姓們接觸,天黑回城,天亮出城。
而更讓她開心的是,三天後,就有幾個疫病輕微的病人已經見好,再多休養幾天,就能轉移到無病區域去呆一陣子,等確定病情完全好了後,就可以讓進城了。
而那幾個嚴重患者的病狀也緩解了不少,目前為止,除了開始第一天死了三個極其嚴重的患者外,一例瘟疫死亡也未出現過。
而相比較宜陽城,邊城的情況,就是一塌糊塗。
邊城是挨著萊陽國邊疆的第一個城市,城市雖不大,但人口卻有上萬多人。
可以說,瘟疫能傳播到宜陽城去,這完全是邊城的縣太爺陳縣令在最開始時,對下麵報上來的張家村的情況不上心,對老百姓的死活不看重,一個忽視,才會讓疫情嚴重至此。
不然,早早的采取措施,就算張家村的人救不回來,但其他村子裏的百姓,也會早早的預防,不會不知情的去和張家村人接觸,而染上了瘟疫。
邊城的三十個村子,就有十個村子的百姓舉村離井背鄉,這十個村子都是挨著張家村不遠的村子,張家村的事情,一個村子傳一個村子,村民們得知張家村的人都死光了,就害怕了,這才舉村離家躲避災難。
但,就算到此時,陳縣令還不知輕重,日夜沉浸在女人的溫柔鄉裏。
當紫雲浩拿著玉牌,上衙門去找他時,陳縣令因昨晚上一龍兩鳳,大戰了一個晚上,這大白天的,正左摟右抱的在補眠呢。
紫雲浩坐在衙門裏,等了半個來小時,渾身就開始冒冷氣。
他是誰啊,他什麼時候等過人來著,要不然紫雲熙可憐巴巴的求著他,他才懶得管這攤子爛事呢。
他主動上門來幫邊城的縣太爺管事,這縣太爺倒好,居然到現在都還沒見到人影。
紫雲浩站起身,站在窗邊,看衙門院子的一顆老樹。
樹底下,有兩個衙役正閑的嗑瓜子。
“老爺昨日服用了張師爺給的藥丸子,你猜怎麼著,一龍雙鳳,戰到今日五更天才停。”
“嘿嘿……怪不得,劉副隊長他們昨晚上躲在老爺窗戶下半個晚上呢。”
“噓……”那人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小聲點,老爺最討厭別人去聽他的牆,被他知道了,張副隊長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裏,紫雲浩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他怒火滔天的飛身出去,一把揪住了其中一個衙役的衣領,森冷的道:“帶我去找縣太爺。”
“啊……是是是……”衙役一把瓜子掉在了地上,臉色嚇得蒼白。
另一個衙役揮手就朝紫雲浩打去,紫雲浩抬腳一踢,那人就被踢飛了。
接著,他又踢了地上一個顆小石子。
小石子飛了過去,擊中了那人的穴道,把他到口喊救命的聲音逼了回去。
紫雲浩拎著手上的衙役,幾個飛縱,就到了後院。
縣太爺是朝廷七品命官,都住在縣衙後院的院子裏,衙役指了一個院子,紫雲浩就飛了進來,找到地上,他怒火滔天的一腳踢開了陳縣令的房門。
陳縣令正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巨響,睜開眼,他還沒來得及怒喝時,就被紫雲浩一把拽下床,像扔一隻死狗一樣被扔出了屋子,狼狽至極。
領路的衙役捂著眼睛,都不敢看。
陳縣令身上隻著一件四角短褲,摔落在地,磨破了好幾處的皮,臉都氣綠了。
他爬起來,就指著紫雲浩道:“你是什麼人,膽敢闖本官的衙門,不要命了麼,來人啊,給本官抓活的。”
他這一嗷嗓子喊,從四麵八方本來數十個衙役,眨眼間,就把紫雲浩給圍在了中間。
紫雲浩冷冰冰的看著陳縣令,拿出玉牌,咬牙道:“陳縣令聽令,立即封閉邊疆要道,調派人馬出城搜查沾染瘟疫百姓,若是漏過一個,本少爺就要了你這狗官的命。”
紫雲浩說了一大堆,陳縣令卻在雲裏霧裏,愣是一句話沒聽懂,倒是被紫雲浩冷冰冰的氣勢和俊美的外貌給煞到了。
他頓了頓,然後想到了這是自己的地盤,強龍還怕地頭蛇呢,管他來人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怕。
他是縣令,是邊城的王,他怕誰啊。
他跳起腳來,指著紫雲浩罵道:“你是什麼人,一塊破玉牌就想要命令本官,你以為本官是嚇大的?”